不走还能怎么办?难道要等她开口赶他,然后颜面扫地吗?
他也是要面的好不好?
苏锦书神色淡淡,似是早有预料:“好,祝你修炼有成,早日成仙。”
“……”兰泽有些想哭。
他回到自己房里,收拾自己的行李。
和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干瘪的小包袱不同,要带走的东西,可实在是太多了。
苏锦书给他做的衣服,必是要带走的,还有新添置的几双鞋袜,腰带,对了,这床极松软的新被,他也想带走。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花花绿绿的小玩具。
有他和阿圆一起买的,也有阿圆和苏锦书出去的时候,给他捎回来的。
阿圆似乎把他当做同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必定要分给他一份。
兰泽拽着一只木头雕的小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这天晚上,他扛着个大包裹,悄悄离开。
阿圆发现兰泽不见后,哭闹了一整天。
十日后,顾和光回转,带着苏锦书和阿圆一同返回京畿。
镇国侯夫人一看见苏锦书的面貌,立刻晕了过去。
威严端方的镇国侯,亦是老泪纵横,语不成句。
镇国侯夫人清醒过来后,屏退众人,仔细查看了苏锦书身上的胎记和其它特征,一一皆可对上,随即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音儿啊!都是娘不好,害得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父母兄长皆是喜不自胜。
情绪平稳下来后,镇国侯夫妇仔细问起她这些年来的遭遇,听到郑玉林的所作所为后,镇国侯气得一拍桌:“竖敢尔!”
他站起身,准备换朝服:“爹爹这就进宫面圣,请皇上主持公道!”
镇国侯夫人却拦住他:“夫君,你且等等。”
又回头看苏锦书:“请皇上出面不是难事,但须得先问问阿音是如何打算的,心里可有章程?”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相公,还育有一女,若是苏锦书对郑玉林余情未了,他们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儿,反倒不好。
若是她还想和郑玉林把日过下去,凭镇国侯府如今的声势,虽不敢说能压得过公主去,但争个平妻还是做得的。
若是她不愿意,那自然是最好,即使不求皇上,他们也有的是办法令那个郑玉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锦书沉吟片刻,道:“女儿想再见郑玉林一面,可以吗?”
她是打算借势,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各方面都会方便得多,但虐渣的具体事宜,还是自己亲手来做更痛快些。
顾和光面露不虞之色:“和那样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有什么可说的?阿音听话,等我们把郑玉林料理干净后,再为你另寻一个品行端正的好相公。”
镇国侯夫人打断他:“和光,此事就依你妹妹所言,只是那公主嚣张跋扈,让她知道了只怕要大闹一场,这样,你找个别的借口,把那个郑玉林约出来。”
事情议定后,镇国侯夫人拉着苏锦书和阿圆,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连夜赶制了数十套春装,又打造了无数贵重首饰。
人靠衣裳马靠鞍,苏锦书这具身体,本就有八分相貌,这么一打扮下来,端的是花容月貌,蕴藉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