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不敢与他直视,默默敛下了双目。
萧景澄却看她看得仔细,只是眼神里并无半点男子看女子的窥探,便如在皇城司中打量犯人一般。
他的视线从她的眉眼往下,扫过鼻梁和下颌,最终停在了胸前。
没有半点犹豫,萧景澄直接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细嫩的皮肉来。胸前那一颗状如梅花的粉嫩胎记也一并刺入眼里。
余嫣惊呼一声伸手去挡,就在这时牢门被人一77zl脚踹开,萧晟那个瘟神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萧景澄你什么意思,跟我抢女人?”
余嫣此刻背对着众人,只与萧景澄面对面,一时看不清萧晟脸上的表情。但听声音也知此人来者不善。
但萧景澄面色丝毫未变,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余嫣又惊又怕,面颊微红。
那边萧晟见对方不理自己,还一直扯着余嫣的胸口不放,当下便气得脑冲血:“你tm不会真要跟我抢吧。你什么毛病萧景澄,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你非要抢别人的?你不会要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吧?”
说罢便要冲上来抢人,萧景澄猛得一抬眼,凌厉的目光吓得萧晟脚步一顿,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便听他不屑道:“是又如何。”
第4章娇艳那肤如凝脂的感觉挥之不去。……
萧晟听着那声音莫名心惊,蓦得想起五年前的事情,瞬间瞳孔放大。
萧景澄却已收回目光不再理他,只揪着余嫣的衣领淡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陈芝焕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一跳,还当自己办砸了差事,想要上前解释几句又迈不开步子。就听萧景澄声音又重了几分,冲余嫣吐出一个字:“说!”
余嫣虽觉难堪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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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违抗,颤巍巍道:“民、民女姓余……”
“年方几何?”
“回王爷,民女十六。”
“家中都有何人?”
“母亲很早过世,家中只有父亲与我两人,还有几个仆从。”
“你本姓余,那你母家姓什么?”
“我母亲姓郑,是津沽人士。”
萧晟越听越觉得不对,这么盘根问底的,萧景澄不会真动了纳余嫣的念头吧。他这堂兄年方二十,屋内至今没一个侍候的人。
难不成他也到了血气方刚需要人发泄的时候了?
可怎么偏偏是余嫣!
萧晟简直怄到了极点,却不敢跟萧景澄硬碰硬,扭头便出了牢房,心里却不住盘算着怎么才能把余嫣给抢过来。
这样的绝色美人千年难遇,这一回没了下一回不知何时才能碰上。他不甘心哪。
可萧景澄一点放开余嫣的意思都没有,那手依旧揪着她的衣襟,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将她的领口扯得更开些,再次露出那朵梅花胎记来。
她身上布满新旧伤痕,伤口翻开露出里面粉色的皮肉,夹杂着血迹触目惊心,却丝毫不掩那梅花胎记的粉嫩。
萧景澄盯着那处看了许久,直到余嫣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羞辱,眼泪涮得流了下来。像是怕他动怒,她还不敢哭出声,只紧咬着唇身子抖得不像话,却半点声音也没从唇间溢出。
陈芝焕说过,此女是块硬骨头,看似娇弱实则强硬,否则也不能入狱十天还未签字画押。
这牢里的刑具都是实打实的残忍之物,寻常人用上一样都要跪地求饶,而她竟能一连串用下来依旧死咬着不认罪,可见心志之坚。
只是再77zl怎么坚强到底怕死,所以即便如此受辱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萧景澄捏着衣襟的手慢慢松开,面沉如水盯了她片刻后轻轻挥手,就把余嫣扫到了旁边。
然后他转头看向陈芝焕:“准备笔墨。”
陈芝焕连声应是,很快便有人将纸笔呈上。
余嫣匆忙整理好囚服,望向陈芝焕道:“大人,请先让民女与他说几句话。”
她声音柔嫩如雏鸟清啼,听得陈芝焕心头一动,点头应下。又想到萧景澄在此便又换了副严肃脸孔道:“那你快些问,王爷正等着呢。”
余嫣不敢直视萧景澄,收敛着眉眼应了一声,这才转身走到施安平的床边,想与他说话。
可她一走近才发现这人已是病得糊哩糊涂,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
难怪陈大人找她来画这幅画,只怕是再没功夫寻别的画师来。这人眼看就要断气,余嫣当下也顾不得羞涩,弯下腰来将耳朵贴近到对方唇边,仔细听他的描述。
施安平已是油尽灯枯之人,说话气弱游丝,说几个字便要咳嗽几声。有几次咳得太凶口中还喷出鲜血来,溅了余嫣一脸。
可她浑然不觉,只随手拿囚衣给抹了。倒是陈芝焕在旁边一惊一乍,得了严循好几个白眼。
余嫣听得仔细,努力分辩他含糊的言词中于作画有用的字句。待钱师爷将笔墨拿来后她便想将这些都记在纸上。
只是那刚被夹棍伤过的十指此刻弯曲不得,莫说写字便是握笔都成了难事儿。
余嫣稍一用力便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看得严循和陈芝焕都有点不忍心。前者悄悄打量了自家王爷一眼,却见他神情冷淡倨傲眉眼深沉,似乎根本没把余嫣的痛楚瞧在眼里。
如此这般折腾一番,余嫣还是没能写下一个字。那一边施安平的情况却是愈发糟糕,咳嗽愈加频繁,还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整个牢房瞬间又弥漫上了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