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需要面对的困难。
随着送婚队伍远去,陆慎行嘱咐阿棠收捡行李,他们要随乞颜的信使去往辽东。
辽东以北,正是瓦拉大军所在。
出行这天,单单束敏将军过来送行。
行直玉峰山时,束敏下马来,陆慎行朝他拜了一拜。
束敏微笑着扶起他:“此次过去,望你一路平安。我们乞颜阖族,等着先生的消息。”
有点风情
这行二十人的马队逐渐融入夜色,在一处背风口停下驻扎。
侍从去生火烤饼烤肉,做好的饭食送入洞内。
他们一行人在外面以半圆弧形将洞穴保护起来,洞内干燥,在一块巨石后平坦之地铺好了干草和床褥。
阿棠捏着饼子啃,小心地看了外面一眼,仔细挪到陆慎行身边,压着声音道:“我们真的跟他们一起么?”
陆慎行伸出手指点一点她的唇,将她拉到怀中耳语:“这些人既是护送,又是监视。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会痛下杀手。”
阿棠把面饼放到侧脸上,以此隔开他的气息。
鬼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说话,耳朵里痒得要命好吗。
陆慎行往后退了些:“你这饼是吃还是不吃?”
阿棠立刻又拿回来,小啃一口。面饼干硬,差点就要崩坏她的牙。
她从男人怀里蹭出去,端着马奶喝了两口:“不瞒你说,我觉得束敏怪怪的。”
陆慎行往后靠上石壁,唇间一汪若有似无的笑:“哪里怪了。”
阿棠不免白了他一眼,白完之后把脖子缩起来:“就是你们这些怪人,老喜欢想很多的人,才会给人这种奇怪的感觉。”
奇怪,就意味着她下意识地认为不符合逻辑。
陆慎行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地撕下牛肉片,送进薄唇里慢慢地嚼。
外面呼号的尖利的大风,洞内生了火还算暖和。
到了歇息时间,陆慎行浇一碗水到炭火上,起身过来石头后躺下。
明明是隔着两寸的干草床,没睡一会儿就蹭到了一起。
阿棠抖抖索索地吸气:“你抱着我干嘛。”
陆慎行单手圈住她的腰肢,逗弄着号拿鼻尖蹭着她的侧耳和脖颈:“你不是冷么?我怕你半夜会冻死。”
“还、还好吧”
自从腿伤之后,她的身体就没以前好,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体质的虚弱,而且特别忍受不了冷。
在戈壁的洞穴里,昼夜温差巨大,纵然盖着厚厚的皮草,纵然缩着一团球了,她还是冷的牙齿打颤。
陆慎行的怀抱非常温暖,而且隐隐越来越暖,阿棠想起他几年前在龙虎寨里说过,他练的是极阳的功夫,之前还老是需要喝药来压制,近一年就不见他喝药了,为什么?
脑子里面乱七八糟地想着,莫不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找了女人去泻火?
这么一想,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
这晚她睡得很舒服,从背对着陆慎行,到不知觉地就改成正面窝进对方怀里汲取暖意。
他们在荒芜之地走了几天,再有一天就能抵达作为中转站的卡特城,卡特城中有乞颜的接应,会让他们过上舒服的几天。
夜间照旧宿在一堆巨大的乱石中间。这次没有山洞,所有人只能靠石扎营。
陆慎行很早就熄了火,阿棠自动滚到他的怀里,比起要人命的寒冷,她当然选择陆慎行的热乎乎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