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不可能来救兵了,宣府也不可能,就连再远一点的陇西也不可能了。
因瓦拉军同时派了四队大军南下,同时攻打陇西、大同、宣府以及离京城不远的山海关。
山海关因地势不好攻,宣府因齐王不好打,陇西还有震慑西北的李平将军,大同主官不在,已经危在旦夕。
也就是说,没人有心力远救阳和卫。
而瓦拉只要攻破了阳和卫,就可以进入关内,包抄宣府,然后进入京城地界。
整个大明,危在旦夕。
阿棠后背一阵冷汗,还是嬉皮笑脸着:“我朝太子十万精兵,过来包抄你们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我劝你们赶紧回防老家吧!”
说完她就被容琨提了回去。
他拍拍她的脸,道:“你做得很好,现在,回去吧。”
阿棠听到妥妥耶的话,已然浑身发软,那些流民兵变朝堂政变,此刻在整个大明的危墙之下,显得如此渺小而不值得一提。
她怔怔地看着容琨,不知这个男人,皇子王孙的身份,怎能还能这般冷静。
没有时间让她哀愁,因为围城第二十天,瓦拉军正式进攻了。
小哭包
死人要么从城头直接跌下去,要么被人抬着堆到一处。
喧嚣的战火午时起,就没有停下来过。
打了两天三夜,守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去。
西门和北门同时受到重点进攻,某处城墙遭一队人马不惜代价的挖凿,已经破了一道缺口。
如果不是孙化成一人顶十地,带上部署杀过去将人赶出洞口,形式或许更恶劣。
邓通好不容易抽了一队人马过去,让孙化成在前面打,他们在后面当场补上石砖。
阳和卫内,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那批百姓男丁终究还是派上了战场,不能让敌人看出人手空缺,他们拨下死人的轻甲穿上,带着砍得起了缺口的武器走上城墙。
阿棠恨自己除了跟在容琨身边什么都不能做,夜晚宿在王爷房间角落的木板上,辗转着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大火的燃烧和兵戈滑过的鲜血,就是她被迫把阿越塞进棺材里的画面。
什么时候,可以有个太平盛世呢。
太平盛世遥遥不可及,国破家亡却是近在眼前。
容琨轻着脚步进来,在桌边喝了一整壶的冷水,准备歇息片刻时觑到墙角的人影抖动。
他抿着唇,过去将阿棠抱进怀里,她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
手指刮过她的脸,容琨放缓着声调,问道:“睡不着?”
阿棠搂上他的脖颈,紧紧地抱着他。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上,阿棠睁开眼睛:“王爷外面怎么样了?”
容琨捏捏她的鼻子,避而不谈:“小白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这可不像你啊。”
心中上骤然一轻,阿棠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像是躺在父亲安全的怀里:“我没有啦。”
容琨轻笑一声,眼里全是红血丝,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
“孤后悔带你过来了。女儿家家的,在西林赚赚钱算算账,再找一个好人家,日子过得多轻醒。”
阿棠举起拳头,重捏轻锤地打他一下:“我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