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一口囫囵地吞了,见是熟人,暗暗地运气吸气,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佑抿一下唇,低声道:“这是冷茶,喝了不好,我叫人重新沏一壶过来。”
话毕,果然有仆从从善如流地弄了壶清香的碧螺春来。
阿棠已经不想喝了,偏过头,把矗立在堂中的赵佑当空气。
赵佑既尴尬又别扭,多看她一眼,心里就会生出奇奇怪怪的感受。特别是看到那双果肉新鲜般的唇珠,不知想到什么,顿时口干舌燥。
阿棠被这种怪异的气氛弄得烦闷:“贵府到底有什么事?”
赵佑沉吟片刻,清理了情绪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们要去一趟魏马山。”
阿棠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就一句话而已,刚才在五福楼说不就行了么?
折腾人的王八蛋哪!
阿棠抬腿就走,勉强认识来时的路,她眼神好,早就把一些小特征记到心里。赵佑跟在她的后头,说要送她,阿棠此刻心情糟糕至极,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他。赵佑仍旧是跟着,默默无语,就等着她不知道路往哪里走了,好去提醒一二。
谁料人家根本不需要他。
赵佑心中不顺遂,但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两人面对着鲜少有人路过的巷路,他清一声喉咙,道:“这边比较偏,日头也快下去了,还是我送你吧。”
阿棠至此发现男人有个通病,不给好脸色的时候,这人就会变得很粘,粘不溜手的,甩都甩不脱。
“行啊。”
她说得轻松,是因为忽而意识到跟赵佑甩脸子,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谁知道他们以后还要共事多久?
出了巷子口,就是她万分熟悉的西林镇纵横交错的道路。
赵佑直陪着她到了李府后面,为什么是后门,这只有阿棠才知道。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在李府中的地位已经异常尴尬,加上身边有着誉王的护卫,走后门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
次日清晨,阿棠拎着一只灰扑扑的小包袱上了誉王那边派来的马车,马车直通北城,在门口查勘了文书后顺利出城。
马车跑得不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