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如与誉王两个人同样风光霁月,算是相谈甚欢。深的不能谈,只能谈浅的,比如西岭的气候美食等等。不到半个时辰,誉王便主动提出离开,还要拜会某位老师。
回到书房,婉儿去换新茶,阿棠卸下一口气,给小姐铺纸研磨。
李香如捏了狼毫笔,酝酿着下笔,跟着轻笑道:“棠儿觉得这位虞山候如何?”
阿棠斟酌着问道:“小姐,这位贵客到底是什么人啊?”
“虞山候,今上薨逝的前皇后之子。”
那就明白了。怪不得她从来没听过什么虞山候。今上最喜欢的太子容澈带着十万大军去了高昌,听说时时有捷报。至于其他几个皇子,也偶然会有消息疯传。坊间传闻,今上年轻时迫不得已跟前夫人结亲,这位夫人容不下府内有其他女人,来一个解决一个。如今的太子和其他儿子,都是今上外出打仗时,跟各地世家结亲时所生。甚至还有一个为平妻。夫人怒火攻心,卧病在床一年就死了。
李香如笑:“你又明白什么了?”
阿棠道:“虞山候嘴里说是送师傅返乡,但是谁那么费劲会送一个老师迢迢千里从四川那边过来?再尊师重道也没到这个程度。又说是游历一番,这可见鬼了。到处都不安宁,有什么好游历的。”
李香如任她说,拿毛笔在她脸上画了一笔:“小心说话。”
阿棠嘟嘴,倒是小心了些,压着嗓子道:“他这是在巴结我们李家吧。”
李香如手上一顿,呵呵连绵地笑了好一会儿,畅快之色如春风夏日的耀眼。拿着毛笔鼻尖在阿棠鼻头上画下一笔:“你可真敢说话。你倒是说说,我们家有什么好巴结的?“
阿棠撇嘴:“哪儿哪儿都好巴结,特别是小姐如此国色天香...”
服侍完小姐上床休息,阿棠打着哈欠游回自己的寝房。府内就两个大丫鬟,单独拨了小院子。婉儿跟她住对面,已经熄灯休息。阿棠,推开门,忽然被一只手死捂住了嘴。要不是闻出铎海的气息,她早就挣扎大喊大叫了。因为知道是铎海,她安安静静任人翻窗跳墙地撸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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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嘻嘻,这是谁出场了?
铎海要被咱阿棠气炸了。
今日嘴吃(呜呜)陇西来客(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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