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耍我的。
那么我身旁这位神仙男子,当真是南纳族人的主公
我一脸惊羡地望着那个仍旧倚在我肩头的神仙男子,这会儿不再觉得与他亲密是负担,也不再排斥,反而由衷多了些小自傲。
倚吧,倚吧
让我多沾点儿仙气。
夭十八眉毛一抬,“主公。奴婢接您请回宫。”
“不去。”神仙男子言简意赅。
玄柳兄一直低头沉思。
“一殿娘娘还在殿里等着您。”夭十八循序引诱。
“胡扯。你们当我傻了不成。”神仙眉微蹙,面有愠怒,可这仍不影响他美好的气质,“我家娘子明明就在我身旁。”
说毕,还握住了我的毛爪子,示威似的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
这,这是什么状况。
我惊慌了。
夭十八的表情说不出来。
玄柳跪在地上,蹙眉,也稍微抬了头,不赞同地望了我一眼。
你们的主公是傻子,我没有诱骗他。
千真万确,我没有说是他的娘子。
我觉得关键时刻,必须说点儿什么,“那个你”我拉了拉神仙的衣衫,结果不远处两道刀子似的眼神又刺过来了,我脊梁一阵凉意,忙缩了手,嘴巴磕磕巴巴,“主公还是回宫吧。”
他凝神看我,片刻后,像是恍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也顾不上理会我,徐徐起身与我擦身而过,径自走上前俯身问玄柳,嘴角泛着笑意“二殿宫里的吃食,都备齐了么。”
“没。”玄柳思索片刻。
“寒玉床擦了没。”
“上面躺了娘娘,怎么擦。”玄柳倒是直白,一旁的夭十八适时地扯了他的衣裳,他忙改口,“弟子等会儿就去擦。”
神仙男子明显怔了一下,瞬时嘴角隐隐含笑,“走吧。”
啊,就这么答应了
我呆了。
看那二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明显也跟不上主公的思绪。不过素质到是挺高的,穿着一青衫一白裳的两人,眉头也不动下,忙一左一右低头躬着身子,候着。
神仙男子却不动身了,站得很直,一双眸子如秋水般。
似乎,在望我。
“你还在傻呆着什么,难道要主公亲自等你么。”夭十八在一旁低着头,却偷偷怒瞪我,急得直跺脚。
我确定她说的是我后,不仅脸色变了,狂汗了一把。
关我什么事儿,你们走你们的啊。
“十八性子急,但是人还是挺好的,你莫怕她。”神仙温辞劝导我。
我完全是欲哭无泪。
我还是一黄花啊黄花,啥时变成他娘子了。
相公比我还漂亮我自卑
雾时浓时淡。
玄柳施法念诀的声音隐隐在耳旁响起,他在一旁开路,偶尔地上传来清脆的枯叶声响。
我心里有些不大自在。
神仙男子的手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有股温凉的湿意沾染了我的衣襟。
他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阵阵清香袭来令人安神。
说来也奇怪,那些雾气与疯长的蔓条一遇到这是神仙主公,便迅速退避开来,仿若充满了灵性般。
这就显得玄柳在前方开路,有些多余了。
夭十八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咬唇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为何,站在主公的身旁我便油然升起股莫名的安心,他领着我穿梭在雾中,走得那般的从容。
当下手有些暖湿,兴许是汗意,但尽管如此,他仍把我握得很紧,紧到像是怕一松懈我就会溜走一般。
我手心里的木簪子还在灼灼发热,他一直执意要我拿着。
我想他应该是深爱着他的娘子。
爱到就算误认,也不愿再放手。
他真是一个傻瓜
却傻得可爱。
绕过碧翠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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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便是碧华殿,虽然我寄在二殿下处学法术,但也是与派来的先生学,却从未进入过他的殿内。两旁站立了十来个穿着绿绸或青衫袍子的下人。
他们的额间点着朱砂,
一个个都风姿卓越,清艳脱俗,静若处子美若天仙。
不愧是美人儿,一声声唤出来的主公,语调也轻柔,酥得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不搭理他们,只望着我笑。
听他方才的口气似乎不是二殿下,可这儿的人却对他那么客气与恭维,称呼他为主公
真是奇怪。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南纳主公地位挺高的,似乎也掌管着一个殿来着,究竟是哪殿
嗯,不是二殿就是一殿。
他拉着我进了殿内,踢了履,以上炕的姿势掀开袍子端坐在榻上,直接开始使唤人了,“弄些吃的来。什么奇异青果的随便上它个两三碟。”
“主公,您要的东西,上界没有,只有青丘山上才有。”玄柳立在一旁怔了,半天没动身。
“不管,给我弄过来。再不成找你们殿下要去。”他轻揉着我的手,悄然握紧,“娘子喜欢吃的,不是叫你们常备着么。”
他的神色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倒听明白了。
这殿不是他的,他不仅乱闯还撒野,使小孩子性子胡搅蛮缠。
现在我在考虑,该怎么脱身了。
原本以为那玄柳会不耐或发怒,结果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便退了。
“二殿这小子也真是,尽养些没用的下人。”他还在一旁嘟哝着,末了还问我一句,“是么”
我征询地望着他,那表情似乎在问,您想让我答是还是不是。
结果一旁的珠帘外隐隐有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