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哑伯照例来唤少爷起床,可当他瞅见行之天卧室里……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被窝里的两个人,那双端着盘子的手都是抖的。被褥里动了一下,小家伙似乎是热了,蹬了一下被子,白皙的腿从纯黑被褥里显露了出来,霎是碍眼,下一秒行之天翻了一个身,不自觉地动作着,顺势将小家伙搂进了怀里。妖之斜乜一眼,拍着哑伯的肩,笑得颇开怀,“哑伯,早。他们兄妹俩感情还真好。”老人家神情肃然,嘴角紧抿着。早餐搁在了桌上,老人挺着背,走了,神气颇像高贵的绅士。
不对,像是负气地高贵绅士。香气诱人。被褥里有了动静。小身子从被褥里爬出来,突然歪着头,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嗅着,像是很疑惑,咦了一声,低头,拿眼往被褥里瞟着,僵直着身子不动了。行之天疑惑地撑起身子,手肘支立在软软的床上,皱眉,也不语。他掀开被褥。纯黑的被子与纹金龙的被褥和床单上,一片煞是磅礴的艺术抽象画,若是命名,改唤它为:血染的风采。盘旋的金色龙上,鳞片上除了金灿灿的线纹,便是大片红色的血渍。行之天突然觉得腿间一热,大叹一声不好,小家伙却是仰头无辜的望着他,他俩皆低头。
好家伙,行之天睡裤上也湿漉漉地,仔细一看,歪扭着染上了一道道的血痕。小家伙的屁股正儿八经的坐在上面。这个小家伙,怎么量这么多啊。行之天招呼着仆人进来,把床单,被褥全换了。女仆人红着脸忙活着,局促地捧着血迹斑斑地床单,她望着行之天怀里同样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女仆似乎*地想说什么……却瞥见行之天身后的人,便低头灰溜溜的走了。“你们就这么睡了一晚上?”妖之碧眸弯着,却是不怀好意的笑着。“……”“你怎么……”妖之故意望一眼,行之天干净睡衣上的血斑。
“你管不着。”行之天冷淡的扫他一眼。“是,是是,可是糟蹋了一床上好的黑底金龙纹刺绣,想当初我想买都买不到。”“我愿意。”“你都不给……”行之天退了一步,手撑上门,大有拒人之门外的感觉,“还有什么事么?”妖之轻笑,望一眼正瞅着他出神的小家伙,凑近行之天耳边窃窃私语,“我想说,虽然抱着睡觉很舒服,可是你都不给她贴女孩子经常用的那东西么?你这哥哥到适当得挺逍遥快活的。”女孩子经常用的那东西,女孩子经常用的那东西……卫生棉?!行之天身子一僵,斜一眼正痴痴望着妖之的小家伙。
小家伙没料到被逮了个正着,也一愣怔,低头,细心研究起刚替换了干净被褥的床,她翘起的屁股,爬得不亦乐乎,于是雪白的被褥上又被蹭上了一道道血痕。这个寒……“哑伯……”行之天的声音有些抖,“叫哑伯给我买点那个东西过来。”……卫生棉,叫哑伯去买,还真有你的。妖之抿了嘴,忍了笑。床上,小家伙跪在被褥上,立得笔直,耳朵竖起,眼中精光闪闪,吐出一长串字含糊不清,仔细听来,却道是“偶要偶要偶要偶要。”“你要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学着广告里的台词,“立体护围柔棉感超熟睡夜用40.5cm”笑声爆起。
妖之却敛了笑,望着行之若的眼神颇犀利。一双碧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