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武在旁边瞪眼,“这你都知道?”
顾宴生神在在的点点头,开始忽悠敖武,“你最近几天看到你父皇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他看起来特别有精神,但是又好像特别累的样子,脑子很清醒,但其实他行动又特别缓慢?”
敖武不由点了点头,“确实……”
“而且他就算是看起来很清醒,可其实说什么都说不到点子上。”顾宴生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敖武重重点头。
顾宴生晃晃脑袋,“这就对了嘛——”
用药后遗症啊。
再用下去,皇帝就会成为一个行走的小……嗯不,老智障。
只剩下基本自理能力的那种……说不到,他这么大岁数,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了。
顾宴生叹了口气说:“看来圆圆说的快到时间了,还真的是快到时间了。”
皇帝本来还要再过几年才死。
现在看来,就照着这个速度,能不能撑得过明年都不一定呢。
“他可不傻。”敖灵璧转头看向了敖武,淡淡的说:“想必父皇大约曾经找过你,问你那药之中,是否含有毒素了。”
敖武点了点头。
“太医院的人什么都不敢说,只说药物服用过多可能会伤身,让父皇酌量使用而已。谁都知道那药吃多了也不好,可他疑心病本就严重,哪里会信那些太医的。”敖武满脸的烦躁,“他要来问,那我就直接跟他说有毒了,说了有毒,他自己反倒是突然安心了似的!”
敖灵璧和敖瑞闻言却同时都嗤笑了一声。
“这么说来,便只需等着便是。”敖瑞叹了口气,从桌上撑起来,说道:“太子近日行事也越发荒唐——先前被关了一月禁闭是小事,现在他自己举办的选美,美人进宫,父皇服药,他去献药,偏药中有毒……”
敖灵璧也一掸衣摆,“太子自寻死路罢了,自己亲手做了一个将他自己送往死地的局,还指望着咱们去救他不成。”
就看这一次,皇帝到底还要不要接着保他了。
敖灵璧最后嗤笑一声。
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浅笑着望着屋内的几个兄弟,说:“待父皇传召那一日,请诸位兄弟给我留些时间与他单独聊,我有些话,想亲自问问他。”
*
敖渊将人送出府后,让管家跟着顾宴生回去,自己却没再回府,而是找人备马,又进了一趟宫。
途中他和大皇子的车队偶然相逢,却都互相装作了仍旧没什么往来的模样——大皇子每日进敖府时,都是乔装打扮过的。
顾宴生问了敖渊去干什么——但是敖渊神神秘秘的,也不肯告诉他,他也就只能作罢了。
一直到了傍晚,敖渊身上裹着夏日的暑气进屋。
顾宴生睡的不安稳,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却还是往敖渊怀里钻了钻,嘟囔着说道:“圆圆你干什么去了……”
“请旨。”敖渊低声说着,伸手拿起了一边的蒲扇,上下扇着风。
顾宴生睡梦中摸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东西,还带着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