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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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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载潋选择站在珍嫔的对立面上时,于载湉而言,就是她选择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选择支持太后而掣肘自己。载湉无法忍受这样的失去,因为他曾无比在乎这个女孩儿,这个他人生中第一次想要主动了解的女孩儿。

载湉最恨背叛,他此时听得皇后话中有话,便愤愤地再次将那团被揉过一次的宣纸捡起来,又狠狠地揉乱了一次,这一次他没有心软,而是径直地将几张宣纸扔进了眼前的灯罩。

火舌瞬间翻滚,几乎要蔓延出灯罩来,殿内的火光立时大了起来,将载湉原本氤氲着黑暗的面孔照亮。他决绝地望着火舌翻滚间消逝不见的宣纸,带着他所有求而不得的疑惑一起消失了,他决心斩断所有不该有的心思。

载湉冷冷地望着皇后,良久后才道了一句,“以后皇后不必再问了,朕不会再惦念她了。”

========

载潋自从被送回了醇王府,一直昏沉沉地躺在自己的暖阁里睡着,载沣也不敢将载潋病倒了的消息穿给阿玛与额娘,便一直亲自派人在暖阁里伺候着。

夜虽已深了,而载潋房里的丫鬟们却没有一人合过眼,静心才刚刚给载潋换了在额头上冰敷着的帕子,就听见载潋忽呜呜咽咽地在口中念叨着些什么。

静心以为载潋醒了,欣喜得赶紧派人去通知载沣,等载沣披着件斗篷跑来的时候,载潋终于渐渐醒了过来,她蹙着眉头努力将眼睛睁开,第一眼便瞧见了载沣。

载潋感觉满屋亮着的灯刺得自己眼睛疼,便用手挡了挡暖阁里的光,开口问载沣道,“沣哥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载沣看见载潋用手挡屋里的光,忙转头吩咐身后的瑛隐道,“去把那边几盏灯熄了去。”而后凑在载潋身边听她说了什么,等听清了以后才缓缓笑道,“都寅时了,你好好歇着吧。”

载潋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攥住了载沣的一只手指,载沣感觉载潋的手心里还在发着烫,便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载潋断断续续地问道,“沣哥儿,皇上什么时候见我呀…?我还没说清楚呢…”载沣将手掌心覆盖在载潋的额头上,只感觉一阵滚烫传到他的掌心里,他不忍心再让载潋难过,便好心骗她道,“快了快了,皇上这就要见你了。”

载潋听到皇上马上就要见自己了以后才放心地合起了眼,载沣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将仅剩的一盏烛灯也吹灭了,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载沣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里休息,而是径直推开了载涛的房门去找他。

这会儿载涛仍沉浸在睡梦中熟熟地睡着,载沣没叫醒他,而是坐在他床边等着他醒。载涛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却忽然感觉房里有个人影,就坐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载涛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来盯着远处的人影,还没清醒过来的他感觉那个人影在上下飘动,载涛更被吓得清醒了过来,他翻了个身就坐了起来,盯了半天才看出来那个人影是载沣。

“哎呦!怎么这么早就到我房里来啊?”载涛看清了人影是载沣以后,抚着胸口一个劲喘气,被吓得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载沣见载涛还睁不开眼来,便走到他书案前将三盏烛灯都点了起来,载涛才刚刚醒过来,只感觉眼前的光晃得他眼睛疼,忙用手去挡,埋怨载沣道,“我说哥哥啊,我这刚让你吓醒了,能不能别点灯呢啊?”

载沣也不顾载涛的埋怨,径直开口道,“你今天跟我去趟载泽府上。”载涛眯着眼睛打呵欠,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他又倒在了床上,模模糊糊道了句,“干嘛去啊,给潋儿说亲事去啊?”

载沣抬起手想打载涛,最后却只拍了拍载涛面前的床板,骂道,“你乱说什么呢!潋儿在宫里淋了雨,是人家泽公送回来的,咱们不得去谢谢人家啊?”

载涛闷闷地“哦”了一声,转眼又要睡着了,载沣忙把他拉了起来,催促道,“快起来吧,去得晚了叫人说咱们不懂礼。”

载涛万般不愿地坐起了身来,瞥了瞥载沣就下地去穿衣,他瞧见载沣放心地走了,才翻了个白眼,极小声地埋怨了句,“只把妹妹当人疼,弟弟都不是人了!”

========

尚未到辰时,醇王府外仍被一片黑夜里的雾气笼罩着,寂静无声的王府外只有太平湖面上荡漾起阵阵的水声。周遭寂静无声,而王府大门外却已聚集起许多的佣人小厮们来,他们牵来王府后院的马套上了车,准备恭送醇亲王上朝。

载沣带着载洵和载涛两兄弟在阿玛上朝前登了车,提了各式点心和瓜果准备到载泽府上去谢他的情。王府外一时人头攒动,才送走了载沣马车的小厮们又跑回来给醇亲王套马,来来往往间人流涌动。

一个穿着宫里太监衣裳的瘦小男子趁人流来往涌动,王府大门大敞之时溜进了醇王府,他一路顺着房屋檐下的回廊往女眷们住的后院里跑,他瞧见后院里第一进的院落富丽堂皇,想必是醇亲王福晋住的院落,便穿过院子角落里的垂花门继续向后跑。

直到见着醇王府西花园内有座小小的院落,院外栽种着些稀奇珍贵的花草,他才感觉自己找对了地方,还不能确认之时,他忽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诶,你是什么人?找格格有什么事儿?”

他知道醇王府里就一位格格,就此断定自己找对了地方,便回身逃出了先前宫里人托付的腰牌来,笑道,“姑姑,我是来给格格传万岁爷口谕的。”

静心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人,蹙着眉疑惑道,“传万岁爷的口谕?原先不都是王谙达出宫来传的吗?我怎么从来都见过你?”

那瘦小男子只淡定地笑道,“万岁爷怕口谕外传,便找了奴才来,没再劳烦王谙达了。”静心仍旧半信半疑,却也怕自己耽误了正经事,便领着那小太监往载潋住的院里走。

静心才领着他进了院子,便听身后有小丫鬟来传话道,“姑姑,福晋传你去呢。”静心怕福晋又担心载潋的状况,便忙跟着小丫鬟去应话了,只剩下小太监一个人留在院里。

那小太监正得了空子,再没了防备,于是直向着正殿里走,他推开门瞧见有人躺在床上正睡着,便轻声地推醒了躺在床上的人,按照原先上头给的吩咐道,“格格,您快醒醒吧,万岁爷传您进宫呢!”

载潋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来,瞧见眼前的人穿着宫里太监的衣裳,就立刻信了他是宫里来的太监。载潋坐起身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又问了一遍,“谙达没骗我?真是皇上传我进宫吗?”

小太监使劲点头,连忙笑道,“是啊!是万岁爷亲自吩咐了奴才出宫来接您的!您赶紧着吧!”

载潋半分怀疑都没有,吩咐了小太监在外边等着,坐起了身来就穿衣裳,自己笨手笨脚地将发髻梳在了脑后,穿好了花盆底便向殿外跑。

那小太监焦急地在殿外等载潋,只怕天亮了就会被人发现了,却没想到载潋竟出来得这样快,便趁着夜色领着载潋一路向外跑。

载潋脚腕疼走不快,便在小太监身后喊,“谙达等等,我跟不上。”那小太监忙退了两步,将手指抵在嘴边示意载潋别大声说话,道,“格格您小点声,万岁爷吩咐了不让别人知道,您别让府里其他人听见了。”

载潋小声“哦”了一句,便强忍着脚上的肿痛,加快了步子跟在小太监身后,一路出了王府。

醇王府外正有辆载潋眼生的小马车候在外边,那小太监要扶载潋上马车,载潋却忽然问道,“谙达,我既然要进宫,为什么不是坐我王府里的马车,而是要坐谙达备的车呢?”

那小太监见载潋慢慢生了疑,为了不让她继续怀疑下去,便瞒天过海道,“奴才方才不是和格格说了吗,万岁爷吩咐了不让别人知道,格格自然就不能坐王府马车,让醇王府里其他人知道了啊。”

载潋无条件地相信着皇上,无论皇上作什么样的决定,她都选择相信,此刻的载潋也因为皇上,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位“皇上身边”的小太监。

载潋头也不回地坐进了眼前的马车,还没坐稳,马车便飞一样地跑离了醇王府。

马车两旁的帘子因马车跑得太快,被风吹得一直飘在空中,载潋望着外面离醇王府越来越的景色渐渐开始变得陌生,又感觉马车驶往的方向并非紫禁城,才掀了面前的大帘子问道,“谙达,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不是去宫里吗?”

那小太监一个劲赶着马,连头都来不及回一下,便道,“格格您别急,坐稳了啊!这是条近道儿,您原先都不知道的!”载潋心里渐渐起了疑,可马车跑得太快,载潋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她不得不在一路颠簸的马车里坐稳了,希望在不久后就能见到她的皇上了。

小太监一路赶着马,一口气也不敢歇,一直将马车赶到了偌大的庆王府外。庆王府的小侧门敞着,马车才刚一路进了王府的侧门,门就被紧紧地合上了。

载潋此时才确定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根本不是宫里,她的皇上根本就不会在这里。载潋坐的马车忽然停了,她坐在车里一个趔趄摔倒了在其间,她爬起身来掀开帘子,却看见远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往那个“小太监”的手里递银子。

载潋瞬间感觉恐惧将自己包围,她四处张望着,使劲摇着头,希望自己醒过来,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发烧时做的一场梦,可无论她怎么拍自己的脸,自己都醒不过来。

远处的男子已在帘子的缝隙里瞧见了载潋恐惧的目光,他打发走了那个“小太监”以后,就朝着载潋的方向一路走了过来,他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向载潋躬了躬身子,道,“奴才给格格请安了。”

载潋使劲向后躲,努力镇定自己的语气道,“你…你是谁?这儿,又是哪儿?我要见皇上,皇上在哪儿?!”那个中年男子只是轻声笑了笑,他将载潋拉下了马车,粗鲁地推着载潋往前走着,冷声道,“格格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载潋脚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感觉自己高烧一场过后刚刚养好的一点精神也在一路颠簸后消耗殆尽了,他被那个中年男子推进了一间暖阁,里面只有简单几样家具,一张宽大的镂空雕花罩内的床在其间格外的显眼。

房里连把能坐的椅子都没有,中年男子便请载潋坐在床上,载潋不肯坐,此刻她心里存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因为她知道,她的皇上决不会在这种地方见她。

她强忍着眼里的泪,却还是忍不住语气里的哽咽,中年男子使劲按载潋的肩,想把她按到在床上,她却挣扎着站起来要向外跑,她哭喊着道,“这儿不是养心殿,皇上不在这儿!我要回去!皇上还在等我呢!”

“你还想跑去哪儿啊!知不知道我们把你弄来费了多大的劲儿!”那个中年男子见载潋要跑,也生起了气来,他一把拽回了载潋,将她推倒在宽大的床上,怒斥道,“你老实点儿,别想着跑!在这儿老老实实等着!”

“诶,刘叔这是做什么啊?”载潋忽然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她奢求着会是自己认得的人,能救自己出去,能送自己去宫里,她以为皇上真的要见自己,她以为皇上此时还在宫里等自己。

载潋看见载振从门外缓缓走来进来,他训斥了那个中年男子道,“对潋儿怎么能这么粗鲁!还不赶紧出去!”那中年男子见了载振便连忙点头哈腰说是,立时退出了暖阁去,将门关得死死的。

载潋瞧见是载振,是自己认识的人,忙冲过去拉住了载振的衣袖道,“振贝子,这是哪儿啊?皇上传我进宫呢,这会儿还等着我,我求求你送我离开这儿吧,我想见皇上……”

载振瞧见载潋额头上还有青肿的印子,就知道是她昨天在宫里磕头磕的,便缓和了语气对载潋笑道,“来潋儿,你过来我慢慢和你说。”

载振拉着载潋坐到了床边,他含着觊觎的笑意,抬起手来摸了摸载潋的脸蛋,将脸也靠得越来越近,直到载潋都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吐出的气息,才忙站了起来,载潋转头望着载振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载振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一把将载潋拉了回来,硬生生将她扑倒在自己的身下,他癫狂地笑着,急不可耐地脱着自己的衣裳,趴在载潋的耳边笑道,“还去见皇上干什么啊?皇上都厌极了你了!还不如在我这儿快活,我肯定啊…好好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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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也心疼我亲闺女小潋啊~(真的摊手)

放心,我不会对她下狠手滴!毕竟宝贵的第一次得留给那谁是吧哈哈哈(害羞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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