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低声启唇说了几句话。
厉晟漠然地眯了眯眼睛:“确定分散开了?”
祁星点头。
他受命去处理容府。
他懒得麻烦。
占城附近有不少土匪流寇。
他不过递了个信,之后的事,都未曾用他插手。
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做的,总之容府四人彻底分开,没一个人敢往占城这边来。
令他这半夜来寻侯爷的是,夫人的庶妹跑散后,被一辆马车里的人收留。
时间紧迫,他还未查到那马车里是何人。
而那妇人,却是一心只顾着容府那个庶子,磕磕绊绊地跟着那庶子朝南方跑去了。
而徒留的容祜,却是被土匪断了腿,连银两都被抢了,唯剩的一些,应该都在那妇人身上。
他在远处看得清楚,也吩咐了人处理后事。
最重要的,那容祜和容桦当着众人面,杀死了一个人,已经有人报了官。
他们决计没有胆子再张扬露面。
如今唯独剩一个容研下落不明。
倒也不对,他派人跟了上去,那马车里是何人,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厉晟漠然听完,他晃了晃玉佩上挂着的穗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干净些,别让这些事污了夫人的耳。”
祁星低头:“侯爷放心。”
日后这世上不会再出现容府的人。
祁星轻抚着袖子里的短刃。
他不喜拖泥带水。
怕夫人日后会后悔,他并未将事做绝。
否则,路上不过是多了四具尸|体罢了。
厉晟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又无声地回了院子。
在床前站立了一会,等身上的寒意去散,才脱了外衫上床,将佳人拥进怀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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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醒来的时候,难得看见厉晟还躺在床边。
她饶有兴致地用手臂撑起身子,伸手试探地向前,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似是挠在手指上,带着分痒意。
她眸子微亮,还未反应过来,忽地手被人抓住。
原先闭着眼睛的男人,此时正在无奈地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阿悦,你在做什么?”
容悦有些心虚地收回手:“我想叫侯爷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