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鱼道:“那也太失礼了,这里可是王宫,要是让大王知道了,他又该说我了。”
说?
图好奇问道:“鱼,你日常跟王大父相处,都...不害怕他的吗?”
秦鱼奇怪的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大王很平易近人的。”
呵!平易近人!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图带来的少年们和门客们都在分着看卷宗,其中一个少..女还和一个门客讨论了起来,其他人也听的频频点头。
这个少女秦鱼认识,是蒙骜的女儿嫣和,蒙武站在姐姐身边,听的一脸懵懂。
秦鱼好奇,走进去听,门客们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秦鱼和图过来,都纷纷让开了空地给他们。
跟嫣和讨论的门客也停住了嘴,给秦鱼和图见礼。
秦鱼好奇问道:“你们在讨论哪一个案子?”
门客先道:“吾等议论的是一起贱民恐吓主家藏匿资财的案子。”
图是少年人,对此等案件最感兴趣,他道:“说来听听?”
秦鱼也眼带兴味的看着这个门客。他虽然之前大体扫过一遍竹简,但竹简写不了多少字,案件的记载就极尽简单,秦鱼看的不是很明白,因此,他非常想知道这个案子的具体案情。
在开讲之前,图先把秦鱼按在了堂上正中案几之后的席子上坐下,对秦鱼道:“你现在是县令,要有点县令的样子。”
然后自己站在右方最靠前的位置,众位门客们也都模拟起朝议的队形,各自站定,请堂中央的门客解说案情。
门客当仁不让,口齿清晰的述说起来。
“已故大夫(五级爵)迎有一妻一妾,妻早亡,留下一妾鸣为其生儿育女。迎生前,先是免鸣为庶人,然后娶其为妻,宴请乡老,告知宗族,像别人对待自己的妻子一样对待她。大夫迎死后,鸣的儿子继承家产,但迎的故属文恐吓鸣藏匿资产,要求鸣交付迎生前答应给他的一个布店和一处客舍,否则他就告官。鸣惧怕,便将布店和客舍给了文。之后又后悔了,便向乡啬夫自告‘匿资’,并告文恐吓。”
“现在有一个疑点,那就是迎的户籍里,写的是鸣为免妾,即为庶人,但鸣自述她乃是迎的妻子,
并且告知乡里宗族,现在鸣自告,那鸣的身份是妻还是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