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翁不疑有他,回道:“你们刚开始劳役的那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楠:“那,他家中可有谁能够代收吗?蹄翁,你是知道我们家生活有多艰难的,我是一时一刻也不想多拖了,能尽早还清借贷,我跟内妇,也好早日过安生日子。”
蹄翁摇头:“这个,老朽也曾打听过,柯公留下话来,没有他亲自画押结清文书,谁接了还款,他都不会认。”
楠涨红了脸庞:“他,他这是欺人太甚!他就是想托着我们,他知道我们为公子鱼服劳役,赚得了许多的酬劳,已经可以还清借贷了,可他故意离开家乡,不见我们,就是为了能让利息涨的更多,将公子鱼给我们的酬劳都赚到他的手中!”
“他一定是故意不在家的!”
蹄翁皱眉,冷喝道:“楠,注意你的言辞,你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楠颓然的低下头颅,有大颗的泪水砸在土地上,楠哽咽道:“抱歉,蹄翁,是我太激动了。”
蹄翁似是被感染了,怜悯道:“据我所知,柯公是真的有大事要忙,并不是故意不在家中的。”
楠自语:“他除了坐在家中收田收粮,能有什么大事呢?”
蹄翁接口道:“自然是为恩主做事......”似是觉着失言,蹄翁放软了语气,劝解楠道:“你也说了,公子鱼付给你们的酬劳丰厚非常,哪里还用担心这多出来的几天的利息?结冰的时候,柯公定会回家的,到时你再去
结清负债,也不迟。”
结冰的时候?
真巧,他们的劳役,也是结冰的时候结束呢。
楠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妻子被他烦的不行,没好气问道:“你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是瞒着我?”
楠焦躁的坐起身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妻子道:“确实是遇到了难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楠的妻子一听丈夫遇到了难事,原本暴躁想打人的心情立马平复下来,她动了动身子,楠立马扶着她半坐起来倚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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