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是干净的,甚至是全新的。曾明煦有的是钱,这种东西用一阵子就会丢。娟姐说了,为了庆祝他出院新生,一应物品全都换了新了。
新的床单新的枕套,连被套里的鹅绒也是全新的。曾明煦当时就二话不说,直接把司莹拐上了床。
“新的东西,听说得由情侣来用更合适。”
“你怎么总有那么多歪理?”
“是,因为我发现不用这些歪理留不住你。”
司莹拗不过他,只能陪着他睡了个午觉。好在真的只是睡午觉,除了盖一床被子外两人什么也没干。
司莹最近几天也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着,等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是一片漆黑。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七点。她急忙下床穿衣服,系扣子的时候才发现睡在旁边的曾明煦已经不在那里。
走出房间外头的小客厅里亮着昏暗的一盏灯,像是专门留着为她走路而用。书桌上的东西看起来和之前来的时候没什么分别,只不过那本原本压在最后的记事簿被搁到了最上面。
司莹忍不住翻开了第一页,看到在封皮的背面多出了一行字。
“她回来了,回到我身边来了。”
后面竟还幼稚地画了两颗心,司莹彻底服了。
所有她年轻时挑的并不是什么大家公认的顽劣少年社会青年打架高手,而是一个心思细腻想法很多又不爱表达的男孩。
闷骚两个字,用来形容曾明煦再贴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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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司莹在这里吃了午饭睡了午觉,然后又吃了晚饭。吃过饭后她主动提出要洗碗,娟姐在得到曾明煦的首肯后便实趣地走了。
厨房里留下了他们两个人,一个洗碗一个帮忙,把一件家务活生生地变成了一场秀恩爱。
司莹觉得这样不妥:“你妈妈会不高兴。”
“总有一天她会高兴的。在让她高兴之前,我得先让自己高兴。我若不开心她也不会舒心。”
司莹忍不住抬手将洗碗精的泡泡抹在他鼻子上:“你这个人真是常有理。”
“可是碰上你就没用,道理说不通,只能来硬的。”
曾明煦说着从后面环住了司莹的腰,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来回地蹭着,像个寻求爱抚与关注的小孩子。
方姨进厨房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知道小少爷喜欢司莹,也知道他对她志在必得,但在此之前两人在她面前表现得还算正常。有着发乎情止乎礼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