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总是在可惜,我觉得你才最该是我的搭档。”樊渝说:“因为你不可能成为我的同伴,我才去找了其他人。”
赵樱说:“是你将常怜三人聚集起来?”
“没错。”樊渝自得道:“我观察过你们所有人,分析、评估,我们九个幸存者,只有她们三人,有资格成为我的同伴。”
另一间审讯室,刀呈正在接受审问。
“这些年我一直过得很孤独,我没有家,也没有什么本事,一直到处打工。”刀呈始终埋着头,“这个城市的人很冷漠,我恨他们,但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别人给我一口饭吃,我就得感恩戴德。我想找个人倾诉,但没人理解我,他们都是没吃过苦的人。”
“后来我遇到樊渝,她问我还记不记得她,说她是小翠的姐姐。我就想起来了,我们是老乡,没死在山洪里,是我们的福气。”
“她带我吃饭、喝咖啡。我们聊了挺多,说到吃猫吃狗的事,我特别激动,打碎了一个碗。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了生存不得已杀死动物,怎么就错了?”
“樊渝说,其实我们整个村子的活路就是被那些辱骂我们的人夺走了,不然在山洪之前,我们就已经搬出去。”
“樊渝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做一件事。我问是什么事。她说,和姐妹一起,让夺去别人生路的人,也尝尝死的滋味。”
说到这儿,刀呈竟是笑了起来,“我有朋友了,和朋友一起做一件事,我觉得很快乐。”
刑警问:“你没想过这是犯罪?”
“但那些人对我们做的事,就不是犯罪吗?”刀呈看向天花板,“我这一辈子啊,现在想想,也就只做过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了。”
案件已然明朗,据四人交待,她们均是在诊所的咨询页面进行线上联系,线上联系不说任何重要信息,选中了谁、要不要杀谁、什么时候动手、由谁动手,都是在线下的咖啡馆、餐厅等场所商讨。
樊渝负责敲定人选、规划路线,电击工具也是由樊渝提供,但她没有直接参与三起命案。
8月19号,常怜和刀呈避开监控进入江恒客栈,趁乱躲在其中,夜里,刀呈以自家老板要做针对江恒客栈的事,而自己赶来通风报信为由,将黄霞引到后院,和常怜一起将黄霞勒死,并将象征着活路的筷子丢在尸体旁。
10月31日,常怜和刘珊分别赶到浓蛮镇,以挖土为由上了汪杰的车,中途常怜和驾驶座上的汪杰换了座位,将汪杰电晕之后,将其勒杀,随后抛尸于山中废弃隧道,驾车至邻市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