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头打量了一下贺知洲,好奇的说,“为什么呀?”
“——我去方便一下。”听着后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贺知洲略显短促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凝起个笑容,说道。
万幸点了点头,想了想才说,“好吧。”
不过短短一会儿,她大概就已经想出其中的关键来了。
于是她说道,“那我在前面的小桥上等着你,你要快点啊。”
贺知洲一点头,把手上的东西都交给万幸,冲着她笑了笑。
时间临近七月,虫鸣鸟叫的一路好不热闹,贺知洲看着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身影逐渐没于小道,这才皱了皱眉,转身低低的呵斥了一声,“出来!”
已经时至夜晚,他们回城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马车的速度也并不快,老农不舍得在路上赶马,路上万幸甚至还睡了一觉。
抬头只看得到黑夜无边无际,草丛之中除了短促的虫鸣之外,映在贺知洲耳中的,却还有两个男人短促却剧烈、无法压抑的呼吸声。
随着他一声低和,那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停滞了一瞬,随后,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面,缓缓的走出了两个人。
他们衣着破烂,可人都有一只手却全都背在身后,面容凶悍,看起来显得相当的凶。
贺知洲玩味一笑,有一颗虎牙触碰在了下面的唇瓣,显得他此刻的表情居然像是一只即将暴动而出的狼崽子。
万幸依言走到了桥上,找了一个比较隐晦、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站了过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精美的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朝不远方张望过去。
月光下,有一抹刺目的煞白忽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刺的她双眼一痛,一瞬间眼前有一阵的发黑。
等她缓过神来之后,耳朵也能听到那边传来的不绝于耳的男人的痛呼声。
令人比较高兴地是,声音沉闷且粗噶,发出声音的人并不是贺知洲。
万幸百无聊赖的坐在桥边,数着数等着贺知洲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手中的手表正好派上了用场,万幸便给自己找到了事情,开始认认真真的盯着手表看。
——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一个六岁小姑娘,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两个人一起结伴,在商场里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走向了小路上,如果不遇到那么几个居心叵测的,还真是说不太过去。
这年头下,就连大院里的孩子,为了一时意气,去争一件大衣,给人一刀捅死的都不在少数。
时间卡在了第四分钟的时候,桥上面多出了一个脚步声,以及拖带着什么东西,和像是货物被拖拉在地上的声音。
万幸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从她面前拾阶而上,脸上凶性未退,却并不让她觉得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