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殿下呢?”她眼眶一红,“你曾经难道就没有骗过我?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贺临五指有了些许松动。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可在你心里,我与裴羽都只不过你拉拢助力的一个工具,你对我的好,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她挣开男子的手,目光疏远,“我喜欢衍哥哥,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但我对太子殿下,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你娶谁与否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绝情,只是心中全是愤懑,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这么多年的信任,她把对方当做值得信赖的人,可是现在所有一切都告诉她,这份信任不过是个笑话,别人从头至尾都只是在利用自己。
望着女子决绝的背影,贺临突然闭上眼,神情越发阴沉。
虽然是利用,可这些年他多少也用了几分真心,亦想过好好待她,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只因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半路撞见了长公主派来寻她的人,秦芮收拾好情绪去了明月阁,叙旧的话大同小异,对方询问了她这些年太后的情况,秦芮都一一作答。
她没有说这些年的事,秦芮也不好多问,或许对别人而言是一块不能触碰的伤疤。
等到天色暗下来时,长公主才派人送她离开。
走时忽然拉住她手,“这世间许多事都不能重头再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以后莫要与本宫一般,纠结在一处看不开,最终落得个遗憾终生的下场。”
秦芮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安慰了几句,才赶在宫门落钥前离开。
她觉得自己不会到那一步,因为目前为止她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等回到将军府,她第一时间去了听荷院,看见她回来,秦夫人好一阵嘘寒问暖,又立马让人去叫大夫,看看她在宫里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最后大夫的结果是她虚火旺盛,平日不能再吃滋补之物。
“皇上与你说了什么?”秦夫人紧张的握住她手。
后者抱住她胳膊整个人都靠了上去,“也没有什么,就是不让我出去,他还说要给我赐婚!”
秦夫人脸色一变,“谁?”
秦芮眼神闪烁的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她可不能说对方要给她和衍哥哥赐婚,不然娘亲肯定不高兴,而且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出来肯定不好。
皇上的心思谁也不知道,秦夫人头疼欲裂的揉着额心,这几日担心女儿出事,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虽然老爷说没有事,但皇宫那种地方怎么是芮儿能待的。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桓兰已经下去传膳,见她娘并没有追问玉牌的事,秦芮也有些忐忑不安,按理说她娘应该发现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