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毫不掩饰的高兴于热情让白清竹有些措手不及,又能明显知道自己内心显然兴奋激动的情绪——她勉强压下高兴,抓着车门,看着越越说:“我是你第另外一个妈妈,你很开心吗?”
“当然开心!”越越欢呼着,用软乎乎的小手捧着白清竹的脸,“姨姨你这么好,对越越好,对妈妈也好,长得也这么好看,我们幼儿园所有小朋友都喜欢你!上次我们幼儿园有人问我们,最希望谁做我们的妈妈,我就说是希望你和我妈妈都能是我妈妈!”
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白清竹却听得清楚,也完全听懂了越越想表达的喜欢。
她抚了抚越越的脑袋,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吞咽下喉咙处不断涌上的哽咽,颤声说:“谢谢。”
她缺席了越越的全部人生,于中途加入时,却没有被孩子抵触,还能受到她这么热烈的欢迎与喜欢,这是她的幸运。
而刚才在房间看到的那些相片,也让白清竹终于理解了岑穆兰表面强硬背后的柔软。
她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而已。
对于余家三口人,她当年的出现,的确就像是在本来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出现的那么一颗石子,打破了所有原本应该有的静谧和幸福。
而她当初的情况,确实什么都给不了余故里。
*
医院。
白清竹脚步轻快的把越越抱下车。
在她还没到车门前的时候,越越就已经主动解开了安全带,迫不及待的伸手蹬脚,自己主动扑到了白清竹怀里。
然后她跟个小流氓似的喊:“姨姨你好香哦。”
白清竹失笑,在越越脸上偷亲了一口,越越被她亲的乐,又回亲了她一下。
电梯里,她跟越越叮嘱说:“妈妈身体不舒服,在睡觉,我们上去不要吵到她,今天我带着你,可以吗?”
“可以的。”余清越学她,一样小声说话:“那姨姨你会给我买冰淇淋吗?”
白清竹瞟了瞟越越鬼机灵又期待的眼神,心下一乐,却十分严肃的说:“不会。”
越越顿时委屈巴巴的鼓起嘴巴。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引起电梯里其他人满怀善堑哪抗猓白清竹坦坦荡荡的受着,在有人问起:“这是你女儿啊?真可爱。”的时候,她还坦然的回望过去,不卑不亢的说一句:“是我女儿,长得随我太太。”
然后她收获了一句:“您太太肯定也很漂亮。”
白清竹仍然笑着,礼貌的回:“谢谢,她的确很漂亮。”
余清越就安安静静的听着。
一直出了电梯,她才开始嘀嘀咕咕,恢复了兴奋:“姨姨你和妈妈结婚了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没有结婚怎么有的越越?那越越是不是也要叫你妈妈?可是这样以后你们怎么分得出来我在叫谁呀……姨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