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澜火急火燎、紧赶慢赶的听见声儿从法务部往骨科门诊这边赶,气儿都没喘匀,就赶紧打开了门。
“怎么搞的?刚上班那祖宗就又过来招……”她的话看到屋里的情形之后,逐渐消音:“惹……你……打扰了。”
荆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啪!”的一声关上门。
白清竹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故里慌慌张张的后退几步,跌坐回到椅子上,一张脸熟的像是个番茄。
她坐在那沉默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情绪,冲着余故里温和的笑了笑,“刚刚谢谢。”
余故里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无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耳朵,试图能给耳朵降降温,欲盖弥彰的说:“没、没关系……反正我经常也抱越越的……”
她倒是给忘了,余清越和白清竹是完全不一样的身份。
白清竹也没去纠正她,就这么错着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
白清竹起身开门。
开门的瞬间,扒在门缝里偷听的荆澜一头栽了进来,没站稳,不偏不倚的正好单膝跪到了地上。
白清竹后退两步,沉默的低头看着她。
荆澜沉默一瞬,拍拍膝盖从地上站起来,说:“这是个误会。”
“看在你单膝跪地,这么诚心的份儿上。”白清竹冷冷一笑,“我原谅你了。”
荆澜:“……”
屋里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变得不尴不尬的,荆澜只觉得自己现在脑袋上仿佛顶了个一千一百一十一瓦的电灯泡,光芒都格外的普照,且格外的罪大恶极。
她没话找话的说:“那什么,都解决了?”
“人已经被带走了。”白清竹说道:“你来的正好,跟着一起去一趟处理一下。”
荆澜好歹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把那一句“不舍得啊?”给扔出来。
往常余故里不存在的时候,她该讨打、该没正形、该浪就浪了,胡说也无所谓,本来她在白清竹面前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性子,什么都不需要装,怎么开心怎么来,还能调动调动白清竹那死沉一片的情绪,起码能让人有点人气儿。
但现在当着余故里的面儿,肯定不能这么说了。
她当然也肯定知道,白清竹让她去一趟,只不过是为了省下后面可能会出现的诸多麻烦——比如江献君那小祖宗可能会卷土重来。
下一次,说不准会直接杀到白清竹小区,然后就这一次的事情兴师问罪。
杀不进去她家,是因为小区门口保安尽职尽责根本不会放人。
白清竹就压根没同意江献君进过她们家门。
江献君麻溜一点头:“得嘞。”
她转头又看着余故里,搓着手说:“哎,那什么,小余,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