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封瀛已被富平侯留在前院说话,家中的亲族中的男子也来了不少,都想借机与仰慕已久的慎亲王攀一攀关系,所以老太太在自己后院里说话也颇无所顾忌。
阮筝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头提到了封瀛:“父亲正跟王爷在前头说话,王爷说了一会儿便来给祖母请安。”
“哪有让王爷给老身请安的道理,不成体统,该是我去见他才是。”
阮筝笑着扶祖母在屋里坐下,一脸自然道:“您是长辈他是晚辈,他向您行礼是该当的。您只消给他备一份薄礼就是了,他会高兴的。”
屋里其他女眷听阮筝说起人人闻之色变的摄政王时竟是这样云淡风轻半开玩笑的状态,不由皆是面色一变。
先前她们都不知这两人感情有多深厚,只当是皇上与太后相中了阮筝才点了鸳鸯谱。不少人还担心阮筝嫁进王妃会受气。
没成想看她如今这个模样,只怕王爷已是叫她牢牢地捏在了掌心里,叫他往东不敢往西呢。
大姑娘就是有本事,连摄政王这样权势滔天的人物也能叫她收得服服帖帖,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恭喜老太太,言语间和阮筝也更亲厚了几分,都盼着能跟她搞好关系,往后自然有说不尽的好处。
至于这个宅子里从前高高在上的女主人,这些人都仿佛忘了一般,谁都没有再提起。
阮筝陪着亲戚长辈们说了一会儿子话,老太太借口有点乏了将这些人全都哄了出去,独留她一人在屋里说话。
阮筝立马就猜到了老太太的心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方才马车上封瀛同她说过的那句话。
“一会儿到家后你祖母必要问你洞房之事,你可想好了如何应付?”
当时阮筝虽说害羞,心里倒也并不惧怕。她这一世确实不曾同封瀛圆房,但不代表她于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
上一世那激烈的一晚已足够她挑些细枝末节应付老太太,哪里还需要犯愁。
老太太一听她新婚之夜与王爷十分和谐,便颇为满意地拍着她的手道:“如此甚好,听你方才的意思王爷待你也是极好的,还颇为听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往后在王府也就没什么可发愁的了。”
阮筝就撒娇:“本就没什么可发愁的,王府没有婆母,上上下下都听孙女的差遣,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老太太便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就数你命最好。”
从前不好的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往后她的乖孙女啊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过不完的锦绣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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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待到酉时才回了王府。原本阮筝以为今日累了一天回府后定是要早早歇下了,没成想两人刚进王府封瀛便吩咐韩逸:“去叫园子里管事的都过来给王妃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