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攥住了封瀛的衣角,嘴里含糊着说了一句话。封瀛没听清便凑近到她耳边轻声问:“夫人说的什么?”
阮筝似梦似醒间听到他的话后挣扎着坐起身来,贴近到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我说你不是个好人,就是一个坏人。我上辈子栽在了你手里,这辈子为何还要再来一次。想想真是好不甘心哪。”
封瀛原本脸上带着的笑意瞬间隐了下去,立即扶正阮筝的身子直直地盯着她瞧。
只见她还是那副醉酒模样,半点没有清醒的迹象,他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些。
但眼下只怕也唤不醒她,封瀛便只能顺着她的话头问下去:“我哪里就是个坏人了?我如今待你不好吗?”
“这辈子是个好人,可上辈子是个坏人。”
“我上辈子如何坏法,夫人可否说与我听听?”
阮筝脸上那股子若隐若现的笑意又冒了出来,她抬起手来想要抚摸封瀛的脸颊,却掌握不好力道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只是她这会儿全身无力,这一巴掌也跟挠痒痒似的。
“我啊上一世也跟了你,可是你待我一点儿也不好。我俩都没有成亲……”
“即未成亲,那如何能跟了我?”
“那是因为我是被你抢回府的啊。”
阮筝说到这里像是清醒了几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对,也不是抢,是被人献给你的。顾鸿那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我与他成亲第一晚他就把我送给了你,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嘴里说着苦,面上倒看不出一丝不悦,反倒软绵绵地倒在了封瀛怀里,轻轻地搂住了他。
“苦吗,好像也不是太苦,那一晚你待我还是挺好的,就是太凶了些我差点就死在你的床上了。你还告诉我长公主不是我的亲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我的秘密全叫你知道了。”
阮筝越说越多,封瀛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他眼下终于有点明白为何阮筝这么惧怕与他亲近。
他紧抿着唇,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哄着阮筝道:“那夫人后来呢,后来又如何?”
“后来能怎样,我又不能不从你,你那么凶力气那么大,且你在床上的时候也、也不算太差。”
封瀛失笑出声:“只是不算太差吗?”
阮筝立马凶他:“说你不差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夸你不是。你这人无情无义,前一晚还与我做那样的事情,第二日一早便叫丫鬟端了碗死药过来,一下就把我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