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也不拿腔拿调,老实地指着脑袋道:“头疼。”
“喝了近一壶酒,确实会头疼。”
封瀛一面替她揉着太阳穴,一面问道,“昨夜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虽这么多酒?”
“无事发生,就是等你等得无聊,所以就多喝了两杯。你拿来那壶酒颇为香甜,还挺好喝的。”
封瀛听到这话不由在心里记了小皇帝一笔。
要不是他害得自己洞房之夜撇下新嫁娘一个人,他昨晚也不至于不能圆房。
这笔账且记下,看他来日如何奉还。
正在养心殿下喝解酒茶的封汲突然后背一凉,喝多的脑袋愈发疼得凶了。
王府里阮筝也是宿醉未醒,小声抱怨道:“你这拿来的究竟是什么酒,我尝着酒味也不重,怎么后劲儿这么足?莫非是什么少见的佳酿?”
封瀛失笑,哪里就是有什么上天入地的好酒了,不过就是府中自酿的桂花酿罢了。这酒男子喝嫌味道太淡,通常都是女儿家喝的。
只不过他这府里也没有女子,下人人也是不许饮酒的。于是那一坛备着用来宴饮女客的桂花酿放了有些年头,香味也愈发足了。
他昨夜特意去取了这么一壶酒,一来是怕阮筝喝多了难受,二来也是怕出什么变故。前世他两次成婚新娘都在洞房夜离奇身亡,这一世他便格外留心了些。
那酒他取出时自己便尝了一些,确认无误后这才拿来给阮筝饮。没成想就是因为酒味儿太淡叫她没了防备,反倒是一不小心饮多了。
他笑着解释道:“并非这酒有多了不得,只因你甚少饮酒不甚酒力,所以才一喝便醉。如今可还难受,要不要叫他们煮醒酒的汤药来?”
阮筝一听“药”字就皱起眉头,赶忙道:“我这都好了,用不着了,还是先用膳的好。王爷忙了一早上,也累了吧。”
说着她便起身亲自拿过白苏端来的茶盏搁到了封瀛面前,又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学着书里看来的那些才子佳人间的相处,轻轻替封瀛捶背捏肩。
这举动着实有些亲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旖旎。尤其是封瀛,本就因昨夜事情未成有些难捱,这会儿又被阮筝纤细的手指捏得浑身筋骨俱无,一时间便有些情动。
就在他伸出手来抓住阮筝的柔荑想要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时,丫鬟领着厨房里的人过来上菜来了。这一下便打断了他的念想,也叫他瞬间恢复了理智。
阮筝没吃早饭,昨日又不曾好好进食,这会儿美食当前当真是有些饿了,当下也不再管封瀛,坐下来自顾自吃了起来。
封瀛也不说话,也不叫人过来侍候,反倒自己拿起筷子替她布起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