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那日她嫌弃他的话说重了惹他不快了,他这是打算反悔了?
阮筝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寝食难安。那人怎么这样,明明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可说话不算话。说悔婚就悔婚。他若是不认账的话,往后她还怎么嫁人。
不仅陆善沅知道,连姜萱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那日他跳湖相救看到的贵女更是多达二三十人,这些人归家后必定要说起此事。
那些人家即便眼下不说什么,但若时日一长没听到她与慎亲王定亲的消息,搞不好便要说三道四。到时候流言四起,她再想寻个好人家嫁了就真的难了。
所以阮筝想见他一面,问一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当真不想娶她了也直说,那她便索性由父亲做主嫁人算了,也好过一直等着他等来场空欢喜,最后还蹉跎了年华。
阮筝百无聊赖地扯下一片红瓣,口中细数着:“他娶我,他不娶我……”
边说边扯花瓣,最后扯得只剩一片的时候那句“他娶我”将将说完。一想到下一句就是“他不娶我”,气得阮筝直接把手中的花给扔了。
好在这时白苏带了姜蓉的帖子进来:“姜家姑娘约姑娘明日出去喝茶,姑娘去还是不去?”
阮筝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忙不迭道:“去,自然要去。”
“可是老爷不许府内人出门乱走。”
“我出门是去办正经事儿,哪里是乱走。姜蓉父亲姜大人乃是监察御史,最是了解朝中局势。我见了姜蓉自然能向她打听近来朝廷之中有没有人参父亲一本,或是拿我们家的事儿大做文章者。这可是于我们府上悉悉相关的大事儿,绝不是什么女儿家玩乐的小事。”
白苏见她说得义正辞严,一时间竟也信了。
阮筝又用这个理由去找了祖母,哄得她准许自己出门,然后便高高兴兴在屋内挑了一天的衣裳,第二日打扮一新出门会朋友去了。
姜蓉这几日在家中也是憋得狠了,自打从堂妹处听说了阮筝与摄政王的种种后,她便一心想要来寻好友问个清楚。
无奈父亲不许她出门,要她这几日乖乖待在家中,于是便只能一拖再拖,最后寻了个去首饰铺子打首饰的由头才被母亲准许出门。
她既已说了亲便是待嫁之人,一应出嫁该准备的东西如今也要预备起来了。即便成婚的日子定在了明年,眼下要忙的事情也是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