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摸他下巴岂不就是在摸他的脸,想到自己竟起了摸一个外男脸的心思时,阮筝又一次羞红了脸。
刘长墨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从次间走出来的两人,小声问封瀛:“你方才是不是对阮姑娘做了什么,为何她的脸这般红?”
封瀛回头扫了阮筝一眼,淡淡道:“没有,大约是次间太小不通风闷的。”
刘长墨将信将疑却也无可奈何,眼下他的事儿更为紧急些,旁的一时也顾不上了。反正他清楚封瀛是怎样的人,若他当真对阮筝起了那样的心思,便必定不会辜负她,阮姑娘的下半生倒也无忧了。
于是他抬手轻咳一下,开始和他们商量起了他跟沈碧君的事情。四个人一合计才发现彼此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该如何挑明两人的关系又不闹得满城风雨,这事儿还需斟酌。
刘长墨到底挂心沈碧君,一直拉着她的手反复说着同一番话:“此事定要从长计议。一招不慎于我不过是添个风流的名声,可于你就是万劫不复了。”
沈碧君却是从容许多,像是想透了许多事情淡淡一笑道:“那也没什么,能因着你而万劫不复我也算值了。”
她本就是准备去死的人,到最后大不了也就是个死字。可如今还多了一个搏一搏的机会,于她已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眼下什么都不怕。
“也不必过分计较了,反正你我之事公开总是要被人说上几句的。要不然就今日吧,再往后我出门也难,到时候闹将起来反倒把事情越捅越大,平白让人看笑话。”
阮筝听了连连点头,她也觉得今日这时机不错。刘家上门说亲的事情过去的时日还不长,婚事被拒的消息如今还瞒得铁桶一般。
但事情总怕夜长梦多,若再拖下去沈夫人把外省那桩婚事给说定了,到时候再想用这个计策逼她就范可就难了。到时候沈碧君就成了一女嫁二夫,怕是连刘家长辈也不会认刘长墨的做法了。
阮筝一会儿的功夫心思就转了好几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压低声音道:“若是今日就将事情捅破,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一时间另外三双眼睛都盯住了她,连在一旁侍候的喜鹊两眼都放出了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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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胡街街口处新开了一家卖米油的小铺子,铺子里的老板娘一大早就看见有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口旁边久久不走,便总忍不住好奇探望。
到后来她实在按捺不住,便索性走上前去冲车夫挑明了心思:“我说这位爷,我们这儿是开门做买卖的,你们这么大辆车停在此处不合适吧。这马儿惊得我的客人都不敢进来买东西了。”
车夫嫌她呱噪正要喝斥,就见帘子里探出一只白嫩的手来,手中还捏了两块碎银子。
“这是我家姑娘给婶子买茶吃的,婶子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