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她还能给他们一些建议,让他们能打破眼下的僵局。沈碧君为人太过和善,刘长墨也是个温和性子,她真怕这两人商量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那今日这趟岂不是白走了。
只是她刚踏进堂屋,还没将内里的摆设看仔细,便察觉到了一道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循着感觉望去,待看清站在次间的人的模样时,吓得小心脏都停了两拍。
他怎么会来这儿?
她只是让他帮忙送信而已,难不成他也跟自己一样好奇,想来偷看好友如何与姑娘相会?这人怎么也这般八卦。
阮筝几日未见他,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此刻还有些尴尬,便想将头撇开。只是还未等她移开视线,男人凌厉的目光便射了过来。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唤她过去,且还带了一丝警告意味。一副阮筝若是不乖乖过去,他也不介意过来将她抓过去的霸道气势。
这人怎么这样,当真是个蛮不讲理的莽夫。
阮筝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脚下步子却没停,乖乖地挪到了次间门口,拐到了旁边的屏风后面。她想躲在屏风后听听那两人究竟说些什么,只是刚听到刘长墨唤了一声“碧君妹妹”,她已被人拽着胳膊,直接就拽进了次间。
贞姨家的房子狭小,这屋子说是次间其实就是堂屋旁边极小的一处所在,内里摆了一张书案并一把椅子,光这两样东西已是占了大半的地方。剩下的便只够两人交肩而立。
阮筝被那人拽进去后脚下步子不稳,自然伸出手来扶住了书案,刚刚站稳便感觉一道高大的身影朝她欺了过去。她吓得两手扶住案几,身子直往后倒。
“你、你要做什么?”
封瀛与她面对面站着,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寸余。女子紧张的气息不住地扑到他的脸上,那天被她打疼的半边脸,此刻竟有了一种酥麻感。
他微微一笑,说道:“放心,自然不会做你那天对我做过的事。”
“我、我对你做什么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也忘了。”
这分明就是在扯谎,阮筝毫不示意地拆穿他:“胡说,你分明还记得,否则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是,看来你也记得,否则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阮筝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布满了震惊与不甘,与平日里的明艳洒脱不同,带着少见的委屈与娇羞。
封瀛将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不住地松开又再次握住,来回几次总算压下了心头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