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看了眼渐渐落下的日头,正要说好就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两个喷嚏。韩逸见状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催促她上车,生怕把她给冻病了。
虽说是她自己着的凉,但只要是在王府跟前吹的风,那这病也得算到他们头上。到时候王爷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韩逸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当一个奴才实在是太难了。
目送阮筝上车离开,韩逸又叮嘱了两个卫兵几句,这才从侧门而入,想要去寻王爷。结果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拍上来一只重重的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子,方才是怎么回事儿,那是阮姑娘吧?你小子一见着人就跑这么快,难不成是动了什么心思?”
方才两人一同从外边回来,韩逸一见着侧门边站着的女子立马疾驰而去,把孟朗一个人扔在原地,搞得他颇不是滋味。于是这会儿便使劲埋汰对方。
韩逸不自然地挣扎两下,却没能挣脱,只得小声道:“别胡说,阮姑娘托我给殿下送封信而已。”
“信,什么信?难不成是……”
“不是给殿下的,是给刘公子的。”
孟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说什么,阮姑娘让你送情信给刘公子?”
他那大嗓门一吼,半个王府的人都能听见。韩逸正要斥责他让他小声些,就听身后响起冷冷的一个声音。
“哪里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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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和孟朗转身,一见是封瀛来了,吓得赶紧站好行礼。
封瀛负手而立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冲着韩逸道:“你随我进来。”
说罢转身朝书房走去。
韩逸趁他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孟朗一眼,孟朗也觉得是自己大嘴巴害了他,抱歉地冲他直抱拳。
韩逸一路跟着封瀛进了书后,后者进屋后走到书桌边便定定地望着他,直把韩逸看得冷汗直流。
他赶紧将那封信摸出来献上:“殿下别说孟朗胡说,这信是阮姑娘托属下给王爷的。”
封瀛一挑眉:“所以信是给我的?”
“不、不是,阮姑娘说想麻烦殿下将此信送给刘公子。她今日去了刘府老宅,家丁说刘公子出游去了。阮姑娘一时寻不着他,所以才来了王府。”
“刘长墨既出去云游四方,本王又如何寻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