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中还有些更为露骨的描写,可这些她都不能向对方言明,于是只能默默地脸红一阵儿。眼看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门前正踮脚探头张望的就是她身边的青黛,便一把将身边的男人推开,自己瘸着腿快速朝青黛走了过去。
封瀛也未追上去,就这么站在暗处看着青黛过来扶阮筝的手,两人又说了点什么,便笑着并肩走进了院子,这才转身离开,身影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之中。
一直到他与阮筝都消失在了院门口,旁边树丛里才有人站起身来,紧张得四处张望。
杜仲一面拍着身上的杂草,一面琢磨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大姑娘既然已经回来了,想来今晚也不会再出去。她便也转身往回走,紧赶慢赶地回屋向自家姑娘禀告去了。
阮茱这会儿吃了药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几分,咳嗽也没那么频繁,被人扶着正喝燕窝汤,见杜仲进来立马用眼神遣散了屋里其他奴仆,独留杜仲一个。
杜仲将门窗关紧后,便小声地将方才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阮茱。
“你可看清了,当真是被个男人扶回去的?”
杜仲点头:“看清了,虽说这两人没打灯笼,但院门前有点光,今晚夜色也不错,奴婢仔细看了很久,那身形必是个年轻男子无疑。”
年轻男子?阮茱在心里品了品,一时猜不透那男人到底是谁。原本别庄里男子不多,也就些侍候人的管家和小厮,但今夜陆小将军请了不少人来陪慎亲王喝酒,这前院的男人一样子就多了起来。
她想起从前在三皇子府上,她与清容郡主曾撞见过阮筝与一个男子私会。后来清容郡主还被她撺掇得当众捉过奸。可惜那时候阮筝狡猾让她逃脱了,想不到今日她不过让杜仲随便去盯着会儿,就又撞见她私会男子。
这男人必定就是当初的那一位,这么说来这人也是个世家子弟。只是不知道为何两人要偷摸来往。若当真你情我愿,这男子为何不愿上门提亲。
难不成这男人竟是个有家室的?
阮茱一想到此处腊黄的脸上便露出几分红潮来,兴奋得整个人病都好了。清容郡主虽然死了,但阮筝的丑事还没完,自己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事儿揭破才行。
阮茱看一眼杜仲,沉声吩咐:“今夜之事不许漏出去半个字,听到没有?”
杜仲连连称是,半点不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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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扭伤了脚踝只是小事,睡了一觉起来第二日已不觉得怎么疼。但即便如此一大早的,白苏还是又拿了一小瓶跌打药进来。
阮筝一看她那紧张的神情便知道药是何人送来的,一时间心里竟浮起了一丝甜蜜。这人虽说寡言少语,时常冷得跟块冰似的,却也心细如发,不管做什么总是替她考虑得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