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忠小眼睛一转,猛地醒过神来:“难不成是为了宫外那一位?”
眼见师父露出了赞同的目光,自忠不由缩了缩肚子:“皇上这是认真了?”
“认不认真的,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皇上登基时日虽短,进保却是打小侍候他的,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他何时为了什么事儿跟摄政王瞪过眼。从前向来是万事不管,摄政王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别人尚且还要替他不值一二,他自个儿倒是乐呵得很,整日里对自己那位六哥言听计从。
可那日他为了阮筝居然顶撞了摄政王,可见这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之重。如今人在宫外的清漪园养病,皇上又出了不宫,能做的也就是把刘长墨叫进宫来让他出出主意,好叫阮姑娘早日痊愈。
自忠听师父这么一掰扯便什么都明白了,只是明白了这个另一桩事儿他就又糊涂了:“这么说起来,咱们皇上是瞧上阮姑娘了?可阮姑娘不是富平侯家的小姐吗,那算起来便是咱们皇上的外甥女,这甥舅能、能……”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进保瞪了他一眼,彻底把他的话给吓了回去。后者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能不能的,不都是咱们皇上说了算吗?”
自忠恍然大悟,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皇上若是大婚,他们这些贴身侍候的自然少不了好处,说不定还能分一笔大大的横财。这么一想自忠对阮筝更是多了几分好感。
皇上高兴他们做奴才的就高兴,能让皇上的高兴的阮姑娘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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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汲把刘长墨叫进宫的事情也不知怎么的,跟长了翅膀似的,居然悄没声息地传进了清漪园中。
宫里的人对这种事情最为敏感,几乎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猜到了各中缘由。一时间原本这些被派来侍候的阮筝的人都觉得自己命苦,这下子又感叹起自己命好来了。
玉珠听到后酸溜溜地说了句:“难怪那日她敢对王爷那样……”
跟她交好的宫女宝蝉赶紧提醒她:“可别乱说,小心挨板子。”
玉珠还是一脸的不乐意:“知道了。”
她清楚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阮筝若是得了皇上的亲眼,往后多半是要进宫。她出身本就好,富平侯与长公主的女儿,说起来身上也有皇家的血脉。便是进宫入主中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而阮筝要真成了皇后,他们这些陪她患过难的自然身份便格外不同,只怕日后在宫里仗着皇后娘娘的势便能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