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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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瀛这几日也在忙此事。刘长墨听闻的阮筝的病症后,也认为她是在入宫前染的此症。
“既如此,京城内外只怕也有不少人已得了此病。此病虽不如天花凶险,但也得小心防治才是。”
封瀛因此指派了皇城禁军在京城内将此事调查了一番。加之三皇子之事惹下的大小官司,一连两日他都未曾合眼,直忙得脚不沾地。
这般情形下还有些不知趣的死活非往他跟前凑,得知他从西北回来后,便日日找各种借口来他府上叨扰。有些封瀛懒怠见便着人打发了,有些却是颇有交情不得不见,便也只能拨冗相见,陪着小酌几杯。
那一日他与翰林院编修林丛文喝了几杯酒,推杯换盏间林丛文有了几分醉意,便壮着胆劝他道:“我瞧你这王府如今是愈发冷清了,整日里来来回回的皆是些大男人,不觉无趣吗?”
封瀛扫他一眼,又替他斟满一杯酒,劝道:“你若觉得冷便多饮几杯。”
林丛文哈哈大笑:“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喝不喝都无妨,我屋内自有人。我担心的是你,夜夜宿在冷被窝中,可觉不适?”
“如今入夏,冷被窝自是最妙不过。林兄若是觉得热,不妨也试试?”
林丛文被他搅和得无话可说,只得挑明了:“今日也不是我想来,实在是老父有命不得违之。你也知我有一侄女,生得才貌双全……”
“你从家的姑娘自是极好,凭令尊大人的地位求皇上赐个婚也不是难事。若是看中哪家儿郎,我替你去说和。”
“你明知我那侄女看中了谁。自打上回家父寿宴她远远瞧了你一眼后,不怕你笑话如今竟是拘在家中不肯再谈婚嫁之事。姑娘大了总不能再这么留下去,她又是我父亲最宠爱的小孙女,若非如此我也不必厚着脸皮上你家讨酒喝。”
林丛文虽只是个从五官的翰林院编修,但其父乃是建安帝时期的太傅。那时建安帝尚未立太子,便着林丛文的父亲林湛教习各皇子诗书,算起来那也是封瀛的老师。
封瀛与林家交情匪浅,也知他家乃清贵人家,只是这婚姻大事他如今未想太多,也不想耽误林家姑娘一世。
“我这人生来无趣,姑娘家必不会喜欢,你不如回去多费些心思为你家侄女寻一位良婿,省得她蹉跎年岁白白浪费。”
林丛文眯着醉眼问他:“你当真不肯?”
封瀛淡淡扫他一眼,不发一言却已令对方心领神会。林丛文只得长叹一声:“唉,也不知道你究竟中意怎样的姑娘。莫不是如外界传的那般,不爱红妆爱武……”
话没说完后脖颈处就是一凉,林丛文及时住嘴没敢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