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隔着如玉,眼神火辣辣的瞧着自家夫人,一个看看苏河又看看官人,只觉得心中满足的很。
众人刚刚动筷,便有下人回事,“官人,表舅爷携家小前来贺礼了。”
“咦,表哥怎的来了?他不是入京为官了么?”刘氏与苏权闻言站起身来,亲自迎了出去。没走多远便看到白明山向她走来。这位表哥自小对她极为照顾,比她的亲兄长更为可亲,刘氏一见他便止不住笑意,急行两步迎上前去,有些娇嗔的问道:“表哥怎的来了也不先给个消息,倒让我吓了一跳!”
继而又转身对跟随而来的子女说道,“快来见见你们表舅!”
两家之人各厢见礼,苏家人这才知道白家那公主儿媳竟是也跟着一道来了,又是忙着行了君臣之礼。
昌安公主的眼神在苏权身上转来转去,又见如玉娇俏温婉,心中羡慕至极,她因爱慕公爹才求着舅家为她说和了白家大郎,可惜公爹心中早有了人,从来不肯与她亲近,今日看到苏权更是芳心萌动,只想着若是能有这样的爹爹疼爱自己该是何其的美事。
白靖荣看了昌安公主一眼,心道这贱妇老毛病又犯了,也不愿去理她,一偏头就看到那小表妹,只觉得娇媚可人,不免多看了两眼,可惜好景不长,苏泽向前跨了两步挡在如玉身前,笑着与他谈话。
这小子,好贼的心思。
白明山从不曾留意子女间的风起云涌,给几个孩子各自备了礼,眼神只在如玉身上扫了一圈便不再看,又与苏权好一番谈笑,而后便急着去与刘氏叙旧,苏权隐隐觉得白明山神色不对,不着痕迹的拉着他入席,又对下人吩咐道:“如今这桌子可是坐不下了,你们再备出一桌席面来,女眷娇贵,与我们挤着倒显得委曲了。”
白明山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是恨极了霸占他家表妹的苏权,占了她这些年也就罢了,如今多看两眼都不干,真不是个有度量的。
他只顾埋怨苏权,却忘了自己才是不占理的那一个,正是被醋泡了心的时候,就听刘氏对他说道:“我去与嫂嫂说说话,表哥可莫要吃多了酒,君夫也劝着些,大好的日子里若是喝多了没个正形,我可是不依的!”
两位家主陪笑应了,白明山望着她笑容满面的离去,不由得一阵苦笑。
罢了,既是她过得顺心,他又何苦去当那恶人,自家那公主儿媳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他躲着还来不及,就怕哪天叫表妹知道了瞧他不起。
他便是自己憋着也不愿表妹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