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秀听闻下人说哥哥来了,便向刘氏告了罪去见哥哥,刘氏也念在这是节里,让他们兄妹团圆一番也好,便笑着应了。
偏厅之中,张家兄妹两个执手相望,张秀思量一番抿唇对他说道:“哥哥往后莫要再来寻我了,官人与娘子待我都是极好的,再做那等事情我于心不安,河儿都十六了,这事若是被人知晓,往后连个齐整的娘子都寻不得,就当是我负了哥哥……”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张松家有二子,也到了婚娶的年纪,想到此处也不由得一叹,点点头道:“罢了,随你便是!”而后拂袖而去。
席间苏泽将白靖荣灌倒在地,见他终是不再偷看阿姊这才满意了几分,他守了阿姊那么些年,怎么能让他看了去?阿姊今年已是二十有二了,他费了多少心力才拦住她婚嫁,只不过好像是下手狠了,那些退了亲的人家全都战战兢兢的搬离了平谷县,虽说是他有意为之,可到底还是波及了阿姊的声誉,听说总有好事的背地里说她克夫呢。
父亲知晓后大怒一场,只说他家的姑娘才不受人这个委屈,大不了招婿便是。可怜苏泽又要愁眉不展,要是真有那不长眼的愿意入赘可怎么好?
他借着酒意离了席,又命人将如玉叫到后院。如玉不明所以,眨着眼问他,“将我叫到此处来是要作什么,怪黑的!”
“阿姊!”他一把抱住如玉。
莫要嫁与旁人可好?
可惜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来,呼吸中带着醇厚酒香喷在如玉颈间,她笑着挣扎,道:“小醉猫,怎么喝成这副模样了?还不快快放开我,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阿姊,你我出去游玩可好?”
“这怎么行?”如玉倒是也想出去,听说今夜不曾宵禁呢,平时她极少出门,得了机会自然想去游玩,听了弟弟撺掇便有些跃跃欲试,只是到底还有几分惧怕,“爹爹知道了要生气的,到时候你又要挨教训了!”
爹爹从不对她生气,只是泽儿难免又要挨打。
“不怕,只要你玩的高兴就好。”苏泽两眼晶亮,笑得英挺俊俏,“这事赶早不赶晚,咱们这就走罢!”说完一把抄起如玉,穿过后院角门就上了街。
街上人多,男男女女皆有,摩肩擦踵的,苏泽始终将她护在怀里。如玉有些不自在,他却说外面什么人都是有的,总不能让她被旁人轻薄了去。如玉听了也觉得在理,便不再坚持。她鲜少出门,说的亲事几次三番出了波折也就越发不愿上街,今日见到街上玲琅满目,各色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