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起,你二人孤男寡女的在山洞里过了一夜……莫非那时就叫他得了手,有了私情?”
“你胡说!”如玉极少这般大声斥责他人,正要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突然想起落水那一晚她春梦连连,几次三番与人欢好,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猛然看向成良,“我,怎么会……”
成良也正望着她,生怕她手中的簪子失了准头伤了自身。她举着手,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玉臂来,嫩白手腕上套着一个琼玉镯子,好似鲜血一抹令他有些心惊。成良眼中的情意藏都藏不住,就这样被她瞧了去,他心头一凛,立时移开眼,望向孙起说道:“你休得血口喷人,姑娘哪里容得你胡乱诽谤,你们要么留下她来,要么留下命来。”
僵持之际,身后马蹄声大起,百余骑围纵而来,当先一人乃人陈昇的心腹,他近前勒马,对成良说道:“成良,你先行返回水寨,先生有事寻你,此地自有我等善后,你只管去便是了,莫让先生久等。”
“可是姑娘……”
“我们这么些人还救不下她么?休再多说,快些带着你的人回去。”
成良看看众人,朗声对如玉说道:“还请姑娘务必保重自身,切不可意气而行,成良先行告退,静候姑娘回返。”
他带着自己标下的十余人,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他不敢回头,不敢多看一眼,否则只怕忍不住要将她强抢回来,郎君待他有大恩,不可如此行事,何况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一夜,于她更像恶梦一般,否则只是猜想而已,又怎会令她脸色大变?
成良纵马急驰,越想越是心痛。
方才她必定是想起了什么,难道她还记得?或是她本就记得,却将他当成了林逸清?
不甘心!
宁愿她全然不记,也好过被她当作旁人!可是,如今她又当如何呢?可否会将他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抑或是欺凌孤女的色中恶鬼?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回了水寨,成良本是先要去寻陈昇,却想起依着郎君的性子,若是还将他蒙在鼓里事后必要大怒,倒不如先行禀报了好。
“郎君,姑娘被歹人掳走了。”
果然,苏泽听后立时跳将起来,拧眉立目的问,“你说什么?”
成良这才惊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全,反倒令郎君慌了神,赶忙补救道:“我已将那两人拖住,陈先生派了百余人去接应,想来不久之后便可迎得姑娘回返,稍等片刻就是,郎君莫要担心。”
怎能安心?
他起的太急,撕扯到背后的伤口,又有鲜血缓缓留下,成良急忙打了清水来替他擦洗,而后草草包扎一番,也不顾成良的阻拦硬要出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