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阵子,见苏泽并无开口的意思,这才斟酌着说道:“郎君,若是他所言不假,那孙起便极为可疑,只怕正是他伤了信使,抢走信物前来与郎君交涉,若是果真如此,还应趁早处置了他,免得为郎君招祸。再者说,那长公主的书信也来的蹊跷,白靖荣被我手刃,她便是再想里应外合也不当来找我们,毕竟是杀夫之仇,只怕这书信也是假的!”
苏泽听后不置可否,起身大步朝外走去,成良暗自长叹一声,只得紧紧跟随。两人来到陈昇处,苏河正巧也在屋内,只是有些局促不安,苏泽看在眼中也未多问,只是将今日之事一一告之。陈昇听后思量一番,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泽问道:“你待如何?”
苏泽眉梢一挑,嘴角噙起一抹坏笑,“不如将计就计!”
师徒两个四目相对,一同笑了起来,只是这意笑冷森森的瘆人,苏河与成良默默看着,只觉得阵阵发凉,这模样瞧着……怪吓人的!
不提这厢众儿郎如何算计,再说女眷那里也有不少烦心事。天色已晚,如玉刚刚用过晚饭,凤歌便来寻她。两人闲聊之际,凤歌眉头紧皱,心事颇重,如玉便叫小桃退出门外,悄声询问。
凤歌难得有些扭捏,两手搓弄着衣角想了半天,才道自己那月信已是晚了月余,她心里慌张,又不敢同别人说道,只得来寻如玉。起初如玉还当她是守孝太过劳累致使月事不准,哪知凤歌却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她与苏河已通人事,着实将如玉吓了一跳。
她自己身子寒凉,子嗣之上极为艰难,也亏得如此,否则经了那么些个男子,只怕要生下好几个孩子来了。奸生之子总归见不得人,否则辰砂也不至于是那般心性,是以不能有孕对如玉来讲反倒成了幸事。
日子久了,连她自己都忘了,这男女相合不只是欢愉,还有怀胎十月的后果。可是凤歌如今尚在孝中,便是成了亲的正经夫妻,孝中有子都是不好听的,更何况这二人并未婚嫁,若是真有了什么,凤歌哪里还有活路?
两人商议一番,除了去求连晶,再也寻不到别的办法。凤歌本是不愿的,这事叫婶婶知晓了,叔父自然也知晓了,她倒不怕什么,横竖当初做起那事来她自己也是愿意的,不过苏河怕是要被叔父打个半死了,每每想到此处,凤歌总是于心不忍。
只是这事再也拖不得,真等到月份大了,哪里还能藏的住?
如玉也被苏河气得不轻,恁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糊涂?他们早早订了亲事,凤歌迟早是要嫁与他的,为何这么些日子都等不得?如此行事不计后果,岂不是把凤歌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