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匆匆遁走。如此过了月余,张秀终是忍不住问道:“夫君这是怎的了?近日里早出晚归,又连番宴饮,长此以往,岂不是要伤了身子?”
苏权清洗过后躺在床上,把玩着妻子的发稍,漫不经心的说道:“吕青刚得了个实职,不日便要上京,只是手下缺个知根知底的文书,看中了辰砂,连日请我吃酒,无非是想要我一句话罢了!”
张秀闻言赶忙坐起身来,追问道:“夫君可是应了?辰砂若是随他去了,玉儿的婚事要如何?”
“不过三年五载的事,看把你急的!”苏权按着她躺下,说:“待明日我问问辰砂再定罢,好男儿当志在四方,若他有拼搏之心,放他出去也并无不可,本就是为了前程才给他谋了个秀才,眼下即有更好的去处,为何不去?我已约了吕青明日来家,若是辰砂也愿去搏一个出身,你再好好说与如玉罢。”
自打她与兄长之事被苏权得知,张秀因他并未苛待,感激之下,由衷地以夫为天,此时见他已经说定,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悬着心,等待明日消息。
次日清早,下人报说吕员外来访,苏权带了辰砂前去接见。
这吕员外也是本地富户,前几年捐了个闲职,后来不知怎的搭上京中一位官员,上个月终于得了个实缺,准备上京了。苏权与他相熟多年,知这人最好寻那娇俏的男子去唱后庭花,生了个下流身子非要作风流态,闲来无事便去书院乱晃,即便吃不进嘴,能多瞧两眼美貌的学子也是好的。
自从数月前见过辰砂,吕青顿觉之前所遇不过俗人,自己三魂都被他勾去了俩,心想这等风姿才是极品。出了书院大门便忙不迭的打听他的出身,得知是苏权推送的,就隔三差五的请苏权吃酒,只是因着苏家势大,到底不敢莽撞,一直未曾明言。
前几日吃酒时,苏权说起想要给这远房的侄儿寻个出身,托他留意着。吕青虽是个喜爱戏屁股的,却不是傻子,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明白苏权是想借自己的手来整治这小子,不过想到自己已是有了实职的人,难道还怕他个闲官不成?况且,那辰哥儿实在美艳,即便早知扎嘴,也实在舍不了这口肉吃。是以当下便急着说了赴任前还缺个相熟的文书,想请辰砂随行。
此话正中下怀,苏权当初劳神费力的将辰砂推入书院,本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他弄走,即便没个吕青寻来,也有别的法子,只是见了吕青那馋相,苏权觉得省力稳妥,是以才说想为辰砂活动,引他上门相求。苏权既是敢向他提起,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却是推拒了一番,只说自己并不是他父亲,这等大事还是要问过他本人才好,于是两人约好日子,才有了今日吕青上门求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