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寒居然不仅没说谢谢,还神情不明地打量他。
从他的脸,打量到他的腰,准备在那儿烧洞。
祁临:“???”
我不过是叉了个腰,值得你这么目不转睛地看?
通过狭窄的玄关,原本宽敞的客厅被七个超大号行李箱填得满满当当,茶几和电视之前还立着两个挂架,上面全是死贵的西装。
祁临倒吸一口气。
叶拙寒提早跟他要了钥匙,说许秘书会送一些行李过来。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只是必需品。”叶拙寒松了松领带,“我不是每天都住这里,所以只带来极小的一部分。”
祁临:“你管这叫‘极小的一部分’?”
叶拙寒想了想,“或许‘比极小更小’更准确一些?”
祁临一头栽进沙发里。
客房是承载不下这么大一堆行李的,书房成了叶拙寒的临时衣帽间。
基本收拾完毕,祁临想洗澡,回卧室脱得只剩一条睡裤,赶到卫生间门口一看,发现叶拙寒抢先一步钻了进去。
祁临握起了拳头。
片刻又松开。
他可以忍。
叶拙寒一洗就是半小时,祁临百无聊赖,端了个马扎坐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抖腿一边等。
他不心痛被叶拙寒浪费的水,这点钱他还是出得起。
但自由自在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进门打架似的撞一下,书房被侵占,洗澡还得排队,说不定明早起来还得抢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