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毛躁,一日之内第N次思考自己是不是不适合结婚。
说不定孤独终生才是他的归属。
正思考着,门开了,叶拙寒一身热气,居高临下,面容冷峻。
祁临那个恨。
他为什么要端这么小一个马扎?
他家里有工学椅有高脚凳,甚至还有A字梯,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搬一张马扎来?
还放得不偏不倚,他坐得也不偏不倚,正好对着叶拙寒的裆。
浴室里的热气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他的脸蒸红了。
他发誓,不是因为面对叶拙寒的裆而红。
叶拙寒退后一步,眉心挤成一个“川”,“你干什么?”
祁临心里一个沃日。
我不过是拿脸对着你的裆,吃亏也是我吃亏,紧张也该我紧张,你严肃个什么劲儿?
我还能扑上去咬你一口不成?
“洗好了?”祁临凉凉地说。
叶拙寒抿着唇,只“嗯”了一声。
祁临拎起马扎,将人拨开,“从现在开始,卫生间是我的了。”
空气里是陌生的香氛气息,祁临站在水雾里冷静,想起门口的那一幕,越想越冷静不下去。
没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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