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怪你。」
這時陸懷璟又開始吵嚷了:「紀硯白,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會讓他為難嗎?」紀硯白朝前走了一步,身體靠在門邊,歪歪扭扭地雙手環胸,因身材高大,擋住了門外大半的月色。
「我是要氣明知言那個混帳!」
「嗯,但是此事與他無關,他還是明知言的朋友,這樣夾在你們中間,他很為難。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你真住在這裡了,旁人會如何想他。」說著,紀硯白下巴一揚,朝著俞漸離示意,「你看,都要嚇哭了。」
倒是沒要哭。
但是他知道紀硯白在給自己解圍,只能沉默地站在一邊不拆台。
陸懷璟似乎也回過神來,表情逐漸糾結起來,似乎也想放棄在俞漸離這裡鬧騰。
紀硯白在此刻再次出聲:「再不下來,我就一腳把你踢出去。」
「你威脅誰呢?本少爺是你能威脅得了的嗎?」
紀硯白也不是廢話很多的人,側頭看向俞漸離,道:「我進來了。」
「哦……」
紀硯白乾脆走進來,朝著陸懷璟走去。
陸懷璟嚇得從被窩裡蹦起來,繞著紀硯白下了床,舉動間還不忘抱著自己的被子:「紀硯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惹事,這國子監你就待不下去了!」
「我正好不愛待。」紀硯白回答。
「你就不怕皇后娘娘把你送到崇文館去?」
「……」紀硯白顯然也不喜歡那個地方,嘴唇緊抿,沒再說話。
說起來,當今太子還是紀硯白的外甥,他真去崇文館也算說得過去。
可紀硯白不想卷進那個圈子裡,彎彎繞繞太多,讓人不自在。
他只適合征戰沙場,帶兵打仗。
和太子沒有太多來往,未來也只聽從命令,是他們最舒服的關係距離。
陸懷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對俞漸離道:「我去收拾明知言,得回去想想主意,先走了。」
說完,便出了號房。
剛巧他家裡的隨從也到了,他將被子丟給了隨從,便自顧自地朝著自己的號房去了。
見陸懷璟走了,紀硯白才道:「陸懷璟這般來了,說是會有損他的名聲,其實對你的名聲傷害更大。他還有家世背景撐著,而你想要再翻身就難了。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應該直截了當地拒絕他,以他的腦子,惹了他他也只會生一場氣,其他的什麼也造成不了。惹了他,就算惹了一個很好惹的人,回擊都不痛不癢的。」
紀硯白身邊有曇回,曇回又是一個風吹草動都能打聽到的人,能知道原主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