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看著我大言不慚,眼底還有毫不掩飾的喜色,一時失語:「你……」
「太好了!你早說啊!早說我剛才就應該把他陽氣吸沒!」我搓著手一臉躍躍欲試,「快教教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把他身上陽氣全部吸沒,讓他立馬咽氣去見閻王?」
「你……你簡直……」徐生被我不要臉的態度氣極,一甩袖子,罵道:「不知廉恥!」
「你死之前是御生堂老學究的得意門生嗎?這麼不知變通。我都死了,還要禮義廉恥那東西有什麼用。」
我頗為無賴地一攤手,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麼一回頭,沖徐生說道:
「對了,你問我和梁宴是什麼關係?」
我咧著嘴,笑意不達眼底。
「我們之間有血海深仇,也有救命之恩。
「說到底……」
我揚起一個堪稱嘲弄的笑。
「君臣關係,僅此而已。」
第9章 一報還一報
我拎起礙事的衣擺朝山下撒丫子狂奔。
媽的!早知道這陽氣是這麼來的,我剛就應該往死里吸,咬死梁宴不鬆口。這能叫梁宴給我陽氣嗎?這他娘的都是我應得的!梁宴那個狗東西估計死也不會想到,他一次次把我壓在身下羞辱的時候有多爽快,他現在就離陽氣衰竭見閻王有多快。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現在就要一報還一報!
我在山腳下追上了梁宴。
他正被一群太監宮女簇擁著上馬車,領頭上了年紀的大內總管邊扶著他邊絮叨:「這麼大的雪,陛下也不讓人撐把傘,惹了風寒可如何是好。奴才知道陛下為……傷心,可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絲毫不關心他倆說啥,只看著那鋪著厚厚毛氈的大馬車,雙眼發光。
帝王專屬的車輦,那是何等的奢侈華貴,連車簾的流蘇上都掛著大玉墜。整個車廂更是拿獸皮包裹的嚴嚴實實,半點寒風都透不進去。
真是太適合我這個凍的直發抖的人……鬼了!
我湊近梁宴,感覺到心口又開始有暖流涌動了之後,直接越過梁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馬車裡鑽。
舒適的地衣,溫熱的火爐,淡淡的檀香以及車下還在絮絮叨叨挨凍的皇帝。我感受著身體裡漸漸升起的溫度,真想高呼一句:爽啊!太爽了!天知道往年冬日裡起來上早朝的時候我有多想死,狗皇帝,自己的轎子倒是暖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