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仰的都快斷了,一臉不爽地直起腰,抹了把自己被梁宴留下齒印的結喉。
「有什麼誤會能讓一個小鬼窩在你的懷裡,嗯?」梁宴勾著唇,在我向下撇的嘴上按了按,笑道:「不是沈大人自己說的,和我從來都沒有誤會的嗎。」
我把梁宴輕佻的手拍開,不同的是,我這次並沒有用多大力度,不像之前那樣,毫不客氣的在梁宴金尊玉貴的手上留下明顯的紅痕。
但我還是慍怒道:「沒有誤會這話我分明是講給段久的,怎麼又傳到你耳朵里去了?你又拿什麼威逼段久,讓他把與我之間的對話都告訴你了?!」
「怎麼,只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沈子義,你說過的那些要與我劃清界限的話,我一句一句都記在這裡的。」
梁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揚著唇沖我挑了挑眉。
我:「……」
彳亍。
話本子裡的纏綿溫柔的主人公果然與梁宴沒有絲毫關係。
別人都是指著心口說一些甜言蜜語的山盟海誓,或者那些酸掉牙的「我把你放在心裡」。梁宴倒好,他心裡裝的全是跟我陳芝麻爛穀子的舊帳,還時不時要拿出來翻翻,氣悶不爽了還要撲上來咬我一口。
彳亍。
你是九五之尊,你說的對。自己養大的狗東西,我自己受了。
梁宴的手從我的後頸上撤開,說道:「那便說好,明日下了朝,我們就去桃花林里泡溫泉。」
「不是……」
誰他娘的跟你說好了?!
至始至終我點過一次頭嗎?!
還有,帶鬼去泡溫泉,怎麼泡?
我皺著臉,無奈道:「你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嗎?我飄是可以飄過去,溫泉倒也是可以踏進去,可那就相當於你面前憑空多了個水渦。先別說宮人們會不會被嚇暈過去,你我之間交流也是要靠紙筆,又麻煩又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