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時已遲。
梁宴幾步上前箍著我的腰,把轉身要跑的我從地上抱起來,不顧我的掙扎和口頭上十分沒有底氣的威脅,移到溫泉旁邊,把我……丟了進去。
是的,你沒聽錯,是丟了進去。
我衣衫盡濕,整個人浸在溫泉里,除了束起的髮絲勉強躲過一劫外,其餘的地方全部水淋淋的。
梁宴不愧是與我鬥智鬥勇十幾年的狗東西,卡我死穴的方法真的一個比一個準。我渾身都是水,哪怕離開夢境,整個人也是濕漉漉的,對於十分追求儀表的我來說,這他娘的簡直是地獄。
如了梁宴的願,我是跑不掉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梁宴,把我衣裳弄濕後我穿什麼,梁宴就褪了外衫,也下了溫泉。
完蛋。
這是梁宴向我步步逼來時,我唯一的想法。
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答應這狗東西來泡溫泉了,沈棄你糊塗啊!這狗東西是要來泡溫泉嗎?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當梁宴的手放到我腰上的時候,我往後退了一步。
梁宴對於我這一舉動很不滿,皺著眉又把我拉回去。他的行為看上去十分老實,只是勾著我的腰,把我壓在溫泉的池邊,不讓我動。
「跑什麼?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我們不是來賞桃花泡溫泉的嗎。」
梁宴一挑眉,點頭道:「是,我們這難道不是在溫泉里。」
梁宴語氣自然,還衝著周圍的景色揚了揚下巴:「桃花不是也正開著。」
「對,是。」我扯著嘴角,假笑著、毫不留情的,把梁宴的手從水下拽出來。
「那你手往我衣服里探什麼探!」
「噓。」梁宴一點沒有被戳穿的惱羞成怒,反而抬了下唇角,用被我拽出來甩開的手按住我的唇,在我耳邊輕笑道:「別出聲。這可是在夢裡啊,沈卿,你就是大喊大叫,除了我,還有誰會知道?」
「我只是要……收取一些本就屬於我的利息。還記得嗎,我說過的,你那些要跟我劃清界限、說與我毫無糾葛的話語,我都一筆一筆記在心裡的。」
梁宴並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他在我的側頸上咬了一口,趁我吃痛抬起脖頸的時候,手滑進我的衣衫里。
「在哪裡寄存東西不需要付報酬呢?沈子義,你是不是忘了,我好歹是九五至尊。你那些話放在我心裡那麼久,你整個人橫在我心裡那麼多年,不需要為此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