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月面色有些許的不自然。
「我這不是,提醒他該走了嗎?這些日子以來,他在這裡待得越來越晚。嗤!都是男人,誰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
好像他的那點心思跟越影的那點心思有所不同似的,席言看著他冷笑,言語間把越影貶了又貶,忽然開口道:「以後,不要再到這裡來了。」
傅銘月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嗓子裡,他像是猛地被人重擊了一拳,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慢慢地轉頭看向席言。
席言慢慢說道:「你知道我留在這兒的目的,你老是跑來跑去,太危險了。」
他沒功夫跟傅銘月玩什麼刺激的小遊戲,反倒覺得有點煩。
房間裡的氣氛冷了下來,傅銘月沉著聲音問道,「是怕危險,還是怕被越影發現?你未免有些過於在意他的感受了吧。」
「他在我的計劃里占有重要的位置。」
傅銘月壓低身子,將視線與坐著的席言平齊,兩眼直視著他的眼睛,「那我呢?你連要殺皇帝的事都告訴了我,你讓我殺人我就殺人,讓我躲起來就躲起來,你要做什麼我什麼時候攔過你?現在你想一腳踢開我,怎麼,把我當成玩意兒?」
他的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他把不少人當成過玩意兒,包括趙青玉這個王爺,現在形勢逆轉,偏偏還是他上趕著的,心裡難免窩火。
席言將手按在他握著刀柄的手上,力度不大,卻讓傅銘月眼神一怔,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泛白的手指。
「那你聽話嗎?」席言收了手,問他。
傅銘月手掌握成拳頭,胸膛劇烈起伏數次,這才睜開眼睛,眼珠微微泛紅 ,「席言,你個**的遲早被我干/死。」
說完這句話,他像游魚一樣利落的翻出窗子。
周圍安靜了一會兒,席言無奈的道:「世上哪有你這樣的玩意兒,脾氣又大,又不聽話。」
算是回答傅銘月之前的問題。
一陣細微風響,傅銘月黑著臉再次出現在席言面前,唇瓣抿成堅毅的一條線。他看了席言數眼,這才說道:「我不是蠢貨,你不惹我生氣,我不會壞你的事。」
沒等席言說話,他自顧自說道:「姓越的這幾天忙著皇帝遊獵的事,沒空管你。就他派來守著你的那幾個人,一個個的全是廢物。當然,他也是廢物。」
「我不信他沒發現你我的事,他就是不敢鬧開。做男人做到這份上,也算是開了先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