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周南說你想考京大?」席言問道:「京大收分很高,但也不是很難進,以後你遇到不懂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不需要。」沈寂啪得關了門。
門縫徹底合上的一瞬間,他窺見席言稍顯錯愕的表情。
這下他有些後悔了。猶豫了一會兒,把門悄悄開了一條縫往外看去。
走廊里傳來絮絮的說話聲,是沈周南上來了。
他正摟著席言的肩膀,細心安慰:「別理他,這小子被我慣壞了,缺點教訓。明天我就送他去軍訓。」
「不用。」席言冷淡的聲音響起,「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會把他管教好。」
想到席言的所謂管教,沈寂臉色難看起來。
「想了這麼久,知道自己錯哪了嗎?」柔軟的地毯吸收了腳步聲,等到面前出現一雙皮鞋時,沈寂才發現席言已經走了過來。
沈寂抬起眼,視線落到他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褲上,再緩緩上移,直到與席言目光相撞,他愣了一下。
席言的眼神還和以前一樣。
以前他沒愛過沈周南,現在也不在意自己。
他對自己的管教,僅僅出於作為繼父的責任。
沈寂張了張嘴,良久才扭頭不屑道:「不就是逃課打架喝酒飆車,我就是做了,又如何?」
席言解開了袖扣,正將袖子挽到小臂,聞言睨了沈寂一眼,「不服管教?你會知道後果。」
他擺擺手,壓著沈寂的手隨之鬆開,幾秒後,沈寂身後傳來關門聲。
沒人再壓制他,沈寂剛想站起來,席言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手掌微微用力:「繼續跪著。」
沈寂抬頭,怒目而視。
「跪著。」席言鬆開手,沈寂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動。
書房裡忽然陷入寂靜。
沒了說話聲,沒了叩擊聲,心跳和呼吸的聲音明晰入耳。
沈寂感覺到胸腔里心臟的跳動,按了按胸口。
席言拉開抽屜,手指移動間,從裡面選出一根短鞭。
這是他花了些功夫挑選的,沒別的作用,就是打人特別疼。
回頭看見沈寂跪著沒動,心裡終於滿意了一些。
寂靜的環境中總是容易走神,直到下巴被人抬起,沈寂才猛地回神。
席言手裡的短鞭壓著他的喉結,沈寂感受到喉嚨被壓迫的力道,忍不住吞咽口水。
短鞭從他的喉結一直滑到他第一顆衣扣處,他聽見席言的命令:「脫了。」
腦子裡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