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被他摟在懷裡,心幾乎要跳出來,跳到緊貼著的另一副赤裸的胸膛之中。
一定是因為被揭穿了,他心虛了。
「他怎麼回答你的?」秦一隅要親不親,磨蹭了半天,只用鼻尖蹭他,「你還記得嗎?」
「他說他認識,是小魚老師。」南乙呼吸著秦一隅的氣息,變得格外坦誠,「我給了他糖,讓他帶我去找你。」
秦一隅始終垂著眼,盯著南乙一張一合的嘴唇,還有若隱若現的雪白的犬齒。
「然後你就找到我了,還給我帶了禮物,是你送的吧,兩盒山楂酥,還有一個手工的甜蕎麥枕。」
南乙開始不說話了。
秘密一點點被揭開,他也逐漸逐漸被秦一隅剝開,所剩無幾,不想再開口了。
「你早說啊,連個小紙條都不留。」秦一隅壞心眼地用手指撥弄南乙的下唇,「我就嘗了一塊,他們非鬧著要吃,都送小孩兒了。」
南乙一聽,咬了他的指尖,眼神也變得有些兇狠。
「你都送了?枕頭也送了?」
誰知秦一隅突然笑了出來,像個得逞的孩子一樣。
「騙你的。」他很輕地親了親南乙的臉頰,「我一塊兒也沒分,都吃了,枕頭也留下來了,每天都枕著,還帶回北京了。本來還想帶來這兒的,可惜行李箱塞不下。」
「南乙,你怎麼想的,居然會送枕頭。」
「枕頭怎麼了?」南乙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卻還強撐著。
他只不過是想讓秦一隅睡個好覺罷了。
那麼愛睡覺的傢伙,受了那麼多苦,又跑去那麼遠的地方,要是睡不好怎麼辦。
「這難道不是最親密的東西嗎?」秦一隅的手指插進了他的髮絲間,輕柔地摩挲著,從後腦,到耳根,「每天枕著、抱著,不管是開心的時候,累的時候,還是失眠到睡不著,你的枕頭每一晚都陪著我,沒分開過……」
他說話的語氣太具有迷惑性,輕而易舉地在南乙腦中編織出曖昧的場景。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想像秦一隅枕著它入眠的模樣。
明明他最初的心愿是很樸素的。
「所以你送這個的時候,有沒有幻想過,在某個晚上唔……」
南乙用嘴堵住了秦一隅越來越奇怪的話,手摁住了他的肩,將他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