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再次醒來時,床邊圍了一圈陌生的人,全都穿著統一的暗衛服。
在司槐猛地坐起身捂著胸口狂咳時,這五人都同時做出了向後撤半步,警戒的動作。
這讓司槐一時間有點想笑,白著臉一下下撫著胸口,擦去咳出的眼淚,望向幾人,干啞著嗓子詢問道:「我這是又遇刺客了?」
司槐此言一出,五人面面相覷。
上完藥更衣後叫來眾人的寒星,眨眨眼:他好像不記得了……
隱風蹙眉又睨了司槐一眼,微微搖頭:說不定是裝的,小心為妙。
一向面癱臉的凌霄,看了看司槐,又看了看寒星,最後的視線落在自己的佩劍上:他能把你打成這樣?我也想試試!
隱風身為跟沈硯禮最久的暗衛,同時也是十影中排名第一的存在,對其餘暗衛的性子都摸得很清。
立馬開口制止武痴凌霄,但話確是看向司槐說的,「琴韻軒之事公子不必擔憂,我等已壓下此事,待到殿下回來定奪。」
說完就帶著幾人,消失在房中,獨留司槐和躲在門口探頭探腦擔憂又後怕的三七。
司槐剛準備叫三七過來,想問問她有關琴韻軒的細節,奈何三七早就被隱風幾人提醒,不可多言。
生怕自己等下說漏嘴的三七,在跟司槐對上視線的第一時間,就慌忙跑了,「公,公子,三七去熱藥了!」
司槐:「……」
這藥當真是熱了好久,直到半個時辰後府外傳來馬車聲,三七才端著藥過來餵司槐喝下。
府外馬車車輪滾動聲傳來,沈硯禮回來了。
跟司槐今日一同外出的小廝,衝上前去急忙的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中,司槐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當時明明沒有人員傷亡,唯一幾個輕傷的,還是自己被嚇到往外跑時摔倒的,此刻也被說成是司槐弄傷的。
沈硯禮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司槐這次必然是要被趕出府上時,沈硯禮開口了。
語氣冷冷的帶著不可被質疑的氣勢,冷眸掃視過說的最歡和剛剛附和的幾人,「孤在時無事,孤不在便瘋了?」
「這……」告狀的小廝一時語塞。
感覺殿下總結的也沒問題,但總感覺如果就這麼認可,自己可能人頭不保。
沈硯禮見無人敢直面回答他的問題,冷哼一聲,「槐兒人那?」
有了剛才的教訓,這次便沒人敢再廢話,殿下問什麼他們便答什麼,擦擦額角冷汗,顫聲回道:「在…房間休息……」
等沈硯禮來到別院時,三七告訴他司箐此刻正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