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槐兒好生可愛,雖然不知道夢了什麼,但竟如此擔憂他的安危。
這下原本還始終擔心,司槐真跟當年那些要殺他之人有關的沈硯禮,懸著的心稍微又放下了些。
「殿下,請。」司徒青辰斂眸,面色無常,復言。
由於此段路程本就易有山洪,但地形對於排洪來說,不算困難,這才三日便可離開。
回去途中,本該跟司徒青辰一輛馬車的沈硯禮,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擠上了司槐的馬車。
能在朝堂上混的風生水起,哪有蠢笨之徒。
司徒青辰看破不說破,隱風也讀懂沈硯禮的用意,取來水和乾糧送入馬車中。
帘子一落,便是二人世界。
沈硯禮瞬間放下架子,挨著司槐坐下,將水囊遞給司槐,又主動掰下一塊豆沙餅,親自餵給他吃。
沈硯禮笑眯眯的瞧著司槐吃,想著找些話題,忽然想起方才他醒來後恐懼的模樣,溫柔緩言,「槐兒跟瀾哥哥說說,夢到什麼了才如此驚慌?」
那純純社死的時刻再次被提起,司槐差點被一口餅噎死,紅著耳尖咳了兩聲,「咳咳……沒,沒什麼……」
沈硯禮拖長音哦了聲,一副有些失落的樣子收回視線,嘆口氣呢喃道:「槐兒,開始有事瞞著孤了,哎。」
這副茶言茶語,主動示弱裝委屈的樣子,成功讓單純的司槐產生了自責。
開始回想起,自己這次突發奇想的奉池郡之行,給人造成了多少麻煩。
愧疚感湧上心頭,也顧不得羞恥,垂眸瞧著手中水囊,開始小聲講述起那個奇怪的夢境。
「昨夜夢境之中,恍若有人,絮絮叨叨,儘是瀾哥哥的非議之言。
只可惜夢中言語,如同晨霧,隨風而散,難以追憶。唯余那人腰間玉佩,清晰可見,印象深刻。」
司槐話音一頓,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玉佩的樣子,才復言,「玉佩圓潤,中心蓮花綻放,邊緣雲紋環繞。」
沈硯禮聽到此刻,才猛然呼吸一滯,沉聲確認道:「槐兒,確定沒記錯?」
司槐又想了想,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等他側眸看向沈硯禮時,就見其臉色陰沉,似乎因他的話而回想起了什麼令人不快的事。
司槐剛想道歉,因自己的言辭而影響了沈硯禮的情緒,就聽身側之人忽然開口,語氣平和的問道:「槐兒,你想知道那塊被你打碎的玉佩,是怎麼來的嗎?」
第28章 玉佩定情
司槐的心漏跳一拍。
從沈硯禮上次的態度來看,司槐就已經猜出那肯定是跟季黎安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