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硯禮不說,他也不敢問。
他怕親眼看到沈硯禮眼中對他人的痴迷,也怕沈硯禮親口告訴他,自己一直都是替代品。
這還是沈硯禮第一次主動向司槐講述有關他心底之人的事,兩人看似平靜的表面下,都有各自的緊張與思量。
在沈硯禮看來,他雖為皇子,未來三妻四妾乃是常理,可……
他的心理上似乎沒辦法同時愛司槐和季黎安兩個人。
他對司槐的愛里,多少還是摻雜了些對季黎安的思念。
可如果某日,季黎安出現,那他又會有多少的感情留給司槐,沈硯禮自己也不知道。
他此刻的坦誠,更得多只是想讓自己心安。
至少眼下,他給司槐的愛足夠坦誠。
而司槐則是緊張於那故事的刺激程度,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可以承受的住。
怕幻夢破碎,怕一切不再。
可那份好奇終是讓司槐點了點頭。
沈硯禮環著他,語氣平和的開始講述那段過往。…………
在四年前的春日,沈硯禮受邀去往二皇子沈鶴洲的府邸。
由於沈鶴洲天資平平,其母蕭貴人,本身就是個聰明人,不爭不搶,但求安穩。
沈鶴洲被封了王爺後,更是多次明確表示不參與皇位之爭,也因此與眾兄弟的關係都很不錯。
沈硯禮在其府苑中漫步時,不經意間發現了那塊玉佩。
它靜靜地躺在一片翠綠的草地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其上,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沈硯禮彎腰拾起,細細端詳。
也就在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請問,您是否撿到了一塊玉佩?」
沈硯禮抬頭,只見一位穿著小廝樸素裝扮的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
常處宮闈什麼手段沈硯禮都見過,靠一物為引接近他的不在少數,但……
在兩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匯,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季黎安的眼神清澈,氣質和內心的純淨,讓他只靠一個眼神便讓沈硯禮記住了他,並相信這絕非一個手段,而是巧合。
從那天起,沈硯禮的心中便有了季黎安的影子。
之後更是直接找了沈鶴洲要人,那枚玉佩也成了兩人的定情之物。…………
司槐認真聆聽著沈硯禮的講述,腦中卻忽然浮現出另外一段完全陌生的畫面。
模糊的畫面中,一雙手將那玉佩丟在了府苑內。
這畫面很短,一閃即逝,再想細想卻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