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如果沒有苗媃在,司槐很大概率活不到現在。
如今兩人許久未見,司槐也很是在意苗媃的現狀。
只是,他現在畢竟是沈硯禮的人,此等相會,按規矩還需稟告。
詢問三七後,得知沈硯禮此刻正在府苑賞花。
沈硯禮不在府上的這段時間,給花澆水的工作就落到了,府上其他丫鬟身上。
只是這看似輕鬆簡單的工作,卻無人願意去做。
府上無人不知沈硯禮極愛這些雛菊花,前幾日大雨,為了不讓這些雛菊花被雨水打落太多花瓣,丫鬟小廝們冒雨為這些花擋雨。
還好就結果而言,沈硯禮十分滿意,還給了他們不少獎勵。
司槐到的時候,就見沈硯禮身著一襲天青色長袍,蹲在雛菊花旁。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襯的衣裳色澤如同雨後初晴的天空,清新而淡雅。
沈硯禮手持一柄古銅色的水壺,細心地為每一株花草澆水。
水流從壺嘴中潺潺流出,風拂花葉顫動,寧靜美好到司槐不忍上前打破。
司槐走到假山庭內,等著沈硯禮。
「槐兒,今日醒的倒是早,看來孤定力見長。」沈硯禮今日心情愉悅,此刻四下無外人,開口便是調戲。
司槐不由得回想昨夜那被狠狠折騰的七個小時,實在沒敢回應。
足足七個小時,這期間無論他迎合還是求饒,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絕望又歡愉,兩種極致的情緒對沖。
司槐現在只是想想都覺得腰疼,更重要的是……
原本的節奏被沈硯禮打亂了。
一時間司槐站在那,微紅的耳尖垂眸攥著衣袖,開始在腦中快速重新組織語言。
「槐兒,很怕孤?」沈硯禮瞧著他那副緊張的模樣,輕嘆一聲,率先開了口。
司槐怔愣一瞬,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身份上的差距,讓司槐不得不時刻清醒。
眼前人如果想要殺他,跟碾死一隻螞蟻,沒有本質區別。
可感性又讓司槐願意相信,他的瀾哥哥,與那些草芥人命的王侯貴族不同。
短暫糾結過後,司槐最終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不怕沈硯禮,只是很珍惜這段感情。
儘可能不惹沈硯禮不悅,儘可能做到最好去延長這段感情的保質期。
沈硯禮眸底愛意不減,點點頭,拉著司槐的手,將他圈在懷裡,兩人同坐在椅子上,輕聲哄誘道:「既然如此,那槐兒有何事,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