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半跪在地上,將頭依靠在沈硯禮的腿上,以一種低位視角仰視著他。
身份有別,無論司槐有多委屈,有多大情緒,這個時代都不允許他忘記自己的身份。
輕聲辯解道:「瀾哥哥,他們實未觸槐兒,只是似是將我誤作女流。」
沈硯禮本也不是真的惱火,他只是在看到那麼多人,都在覬覦司槐時,占有欲發作了。
他的槐兒有多勾人,沈硯禮當然清楚。
但男人有時便是這樣,他們只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勾他自己的心,這叫嬌媚。
如果這份美貌也吸引了別人,那就叫風塵。
沈硯禮握住司槐搭在他膝蓋上的手,輕柔的摩挲著。
他知道這不是司槐的問題,既然是自己的思想狹隘,那便不該讓槐兒承擔,可……
現在司槐這副乖軟的樣子,又實在是好看。
瞧的沈硯禮心裡痒痒的。
「槐兒,孤若要罰你,你可服?」沈硯禮說著話時,臉上的笑容一點都不清白。
司槐秒懂,紅著臉,點點頭。
回府的馬車顛簸異常,被風吹動的側簾中,時不時盪起幾聲驚呼。
順安和三七,相視一眼,同時抬手,示意降速。
回府不急,影響了殿下興致可是大事。
待到兩人回府用完午膳,先前被安排去打探給綺夢樓寫信之人的影紗回來了。
沈硯禮帶著人回了書房,靠不斷搖著胸前紙扇,來緩解此刻心浮氣躁的情緒。
影紗施禮,垂首恭敬匯報導:「屬下愧對主上,耗時良久才略有所得!」
「書信之作者乃馮致,一赴京應試之學子。據其所言,此信皆為昔日一小乞兒托其代筆。至於詳情,彼亦茫然。歲月悠長,小乞兒之容,已不復記憶。」
第43章 鬼面圖案
沈硯禮的情緒,起伏難平。
只要跟司槐有關的事,沈硯禮總有種強烈的無法掌控感。
樁樁件件,他得到的結果總是不在他的預想中。
信件一事,沈硯禮當初讓影紗去查,以為只會有兩種結果。
要麼是對方藏的很深,短時間內沒有任何進展。
要麼是天下便真有這般巧合的事,對方真是司槐的父母。
沈硯禮又想起昨日他發現的那封相似字跡的信,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影紗,詢問道:「馮致,代筆之末次,究竟何時?」
影紗如實回答道:「已是數月前,之後便再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