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方臻愛聽。
前後兩輩子加起來,就沒這句話讓方臻這麼舒坦過。
方父不認識許風釀,自然不知道許風釀考的分數比方臻還高,竟然讓許風釀沾他的「喜氣」。
方臻直接笑了出來。
「對對對,你就該沾沾我的喜氣,」方臻道,「沾,必須沾,你得留下來。」
在場四個人,恐怕只有許風釀知道方臻為什麼笑,在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許風釀也跟著方臻輕笑,語氣有點無奈,但也還是答應了。
「好,那我聽方叔叔的,」許風釀道,「跟著沾你的喜氣。」
聽著他這句話,方臻再次爽飛。
連帶著看許風釀也順眼了不少。
方父打算的是露台燒烤。
方臻沒想過,方父還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不過想想也是,嗜酒的人大多離不開燒烤和下酒菜,方父會燒烤……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意外的技能?
露台的話,是在樓頂。
方臻和方天意抱著烤爐上去後,方臻看著這個露台,一時間還有點恍惚。
上一次他看見這個露台,還是在監控里。
監控中,一個花盆無風自動,從最邊上墜落下去,剛剛好砸在他腳邊,然後開啟了他和許風釀的「孽緣」。
許風釀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
兩人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許風釀幫他們拎著所有的食材,估計有十幾斤重的東西,在他的手上都看不出來什麼重量,好像拎了一袋子輕飄飄的棉花。
他身上換了件衣服,是方臻洗過的舊衣服,是早晨方天意拿給他的,都沒經過他同意。
……也不需要他同意,因為方臻這才發現。
他的舊衣服穿在許風釀身上,就變成了不同的風格,和穿在他身上的感覺不太一樣,細看才能看出來是同一件衣服。
那是一種描述不出來的感覺,方臻平日裡衣服乾淨就行,至於上面的褶皺、線頭,都不在方臻打理範圍之內。
而許風釀有種魔力,他能精準地把衣服上每個看得見的「不體面」的細節都打理乾淨,再皺巴的衣服,穿他身上,都變得高檔幾分。
可能和個人的氣質也有關係。
方臻的心跳莫名有點快。
這股情緒來的很快,方臻扭過頭去時,還有些心悸,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想:他今天是怎麼了?
他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
燒烤的香味順著空氣向上漫延,又緩緩下沉,飄向不知名的方向。
方臻吃了一口,方父燒烤有一手,烤的肉外酥里嫩,肉香和調料的香氣完美的結合,滿嘴都是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