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聞:【剛車子出了點意外,沒看到你的消息。到家了就好,早點休息。】
林知言忙問:【發生什麼了?你人沒事吧?】
隋聞:【有輛車突然逆行,我車子受了點擦傷,正報警處理。人沒事,不用擔心。】
……
山城,心理諮詢所。
客人來得很突然,像是臨時起意似的,又像是從什麼很遠的地方回來,順道來這裡小坐。一如既往地強勢,冷傲,近乎蠻不講理的敏銳。
年輕的男人靠在沙發中,穿著一件漆黑的美式衝鋒衣,休閒褲,短靴,黑色的鴨舌帽擱在膝頭,未經髮膠打理的頭髮略顯凌亂,一副剛從殺手界臥底歸來的冷酷模樣。
季婉猜到他心情不佳。
雖然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周身的氣壓已然低了幾度,慢慢摩挲的拇指和食指,也彰顯他此刻心境的焦躁。
托黎既白的福,季婉現在對這種小動作的心理解讀已臻化境——
忘了說,黎既白是她家男人,一個讓她頭疼到苦攻心理學的自閉症天文物理學家。
但眼前這個客人,可比黎既白要難搞得多,也危險得多。
和他一比,她家小白簡直單純得像是天使。
「今天有什麼想和我聊的呢?」
客人思考時喜歡絕對的安靜,一點聲響都能讓他流露出想刀人的冰冷眼神,季婉便識趣地沒有播放安神的舒緩音樂。
她的視線掃過男人的衝鋒衣立領處,脖子連著耳後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紅痕,像是誰一氣之下抓撓出來的。
季婉福至心靈,瞬間明白了他的焦躁從何而來。
「你去見她了?」
倨傲的沉默。
「現在可能不是個好時機,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依舊沉默。
「你需要放鬆。」
「……」
「……還是不願接受藥物輔助嗎?」
回答她的,是男人無情離去的關門聲。
……
五月初,林知言收到了一封極有份量的邀請函。
七月底,某地商會將在京城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晚會,邀請了一眾商業大佬和各界名流。